江一言既出,惊得陈俊是膛目结舌,话说这鬼,啊!神的,他从未深究过。乍一听心里还真的发毛,刘静够可怜的了,还特么的怀一鬼胎,这不是要把她往死里整吗?
话说人多好办事,真心不假,陈俊的跟班说话了;闷墩是学医,医学院毕业,被当地县医院聘请,至今已经是一位主刀医师。他建议马上把刘静送到县医院,进行破腹。取出她肚子里的东西,至于还有生还的可能性,他不敢保证。
“一般来说,脑部损伤,轻伤三个月内苏醒,稍重的也大多在5个月内苏醒,不然就危险了,超过6个月很少醒来的……如果沉睡中大脑淤血或水肿或脑损伤恢复过来,在一定外界刺激下有可能会苏醒,时间越长,机会越渺茫。”
闷墩的话给陈俊致命的一击,他神色沮丧,任由他们把刘静移至到车子上,木讷跟木偶似的,在泽林的搀扶下,坐在大头李的旁边。
江和吉普赛人另坐强子的车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县城医院驶去。
“江,你问问这位仁兄,我老大的妻子还有得救吗?”强子俨然把陈俊称呼成老大,那份在幼时的崇拜偶像,在大脑记忆深处,始终也抹杀不掉。
江把强子的话演变成手语,对吉普赛人比划着,吉普赛人浓眉下一双深邃黝黑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貌似在思考,或则是在想什么对策。
“他没有表示,只有等待,再说了,俊哥把她弄到这荒山野岭来,一搁就是三五个月,有可能错过了最佳契机吧!”
“尼玛,什么鸟神算,我们刚才搬动她时,都感觉有点反应似的,特别是她的身体根本就是活人那么柔软,这要是死人,那有那么活络的身子。可惜太瘦了,感觉她就像一十四五岁的孩子,刚才在抱的时候,你没有看见俊的眼神,活脱脱的想把我吃了似的。汗!太痴情。”
江对于强子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附和。是因为吉普赛人在比划手势,让他心里燃气了一丝希望。他要把这件事,暂时隐瞒住,等到时机成熟再告诉俊。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山路艰难的爬动,一座座高山被车子甩在后面,迎面又是另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一团团白色的云雾盘绕在山峰顶端。车里的三人都默默无语,气氛沉重压抑,车里隐隐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这是刘静身上的,陈俊从山上采摘各种草药,隔三差五的就给她洗一次。所以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被草药熏染得有点乏黄。
车子在山路上转弯抹角的行驶,陈俊从车窗里看着外面的景象,天知道当初他们是怎么就跑到这里来的。记得当时就是一辆从乡下偷来的三轮车,一个蹬车一个在后面掀,也许人的意志,一旦爆发,真的会做出惊人之举。
到了医院,有闷墩出面打点,刘静在第一时间推进手术室,由闷墩主刀。因为这件事事关隐私,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做手术的安排的助手,都是跟他很交心的同事。
吉普赛人则用一个红色,不起眼的布包在褡裢里抓了一把什么丢进布包,然后就硬要主刀医师把这布包带进手术室。并且要求医师把取出的东西放进去至少半小时拿出来,用药物溶液器皿侵泡,永久性的不要取出来。
手术在进行中,手术室门口,红色的警示牌,闪烁着血一样触目惊心的颜色,陈俊焦躁不停的来回走动,那位神秘的吉普赛人则悄悄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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