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不清楚东南西北了,‘得得得’牙齿也在不适时宜的打起架来,脖子跟挨了一巴掌似的硬起,浑身筛糠般哆嗉着不敢动弹。
一声叹息,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轻轻的抽走,随即又说道:“我妹妹临死之前,交代给我一件事,说是如果有人来找她,就让我把一样东西交给来人。”
哇靠!强子乍一听来人的话,抬手用拳头抹去满脸的冷汗,苦着脸对老者说道:“老人家勒!你老,说话就说话吧!干嘛好端端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么?”
“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你们,怕啥!走进去拿东西。”老者貌似没有因为吓着了强子,而对其没有表示歉意的意思,反而烦躁絮絮叨叨的一阵抱怨。
尼玛,强子被这位老者一说,心里也在嗔怪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的。有些事情不去想,可能还没有感觉,一想到恐惧的根源,他心尖就像被针扎一般,疼痛一下。他找到根源,那次噩梦般的事件过后……
强子尾随在老者身后一阵胡思乱想,进入院坝,就看见堂屋屋檐下一百瓦数的灯泡,把整个院坝和临时设置的灵堂照得亮堂堂的。
堂屋前有几个相帮在帮忙,一股股蜡烛味儿,混淆着那种说不出来的难闻气味,飘溢空间里。死者已经穿戴整齐,放置在堂屋正中,白色的素衣,惨白的面孔……
这是一三开间的老式建筑,要去厢房拿东西,就得进入堂屋,那么堂屋里的死人全貌就会看得清清楚楚的。
强子鼓起胆量,暗自给自己打气,特么一大男人怕个求!但是打气归打气,心里的恐惧可是没有人代替得来的,眼睛无意的瞥了一眼,婉如沉睡中的何仙姑,他的心就悬起老高。天!瞧这模样,跟之前在路口看见的影子怎么那么相像?
老者带着强子走进堂屋隔壁的厢房,后者是战战兢兢,就在刚才瞥见何仙姑那张面孔时,他仿佛觉得那张惨白的面庞上,嘴角微微一勾似乎露出一线笑纹,时间停滞,表情定格瞬间,好像在对强子说;‘你来了?’天!等他再次定睛看时,那张死人脸还是一动不动不带丝毫神情的惨白。
强子不敢久看死人,三步两步的窜进厢房,老者却说道:“年轻人真不懂事,你既然已经来了,就给她献一炷香,焚烧点纸钱又如何,唉!亏她还把你们惦记着。”
老者的话在理!强子狂汗,呆滞般愣了一下,硬起头皮回身,从一个毛竹框里,抽出三根香,对着那黑边相框就叩首欲点燃。
由于一双手不停的哆嗉,老也点不着火,眼睛余光又有意无意的扫视,横躺在堂屋中间的死人。别抖啊!尼玛,强子自己骂自己道。
好不容易点燃一炷香,再伸手在竹筐里拿出一叠纸钱,放置在专门焚烧纸钱的铁锅里。一切做完,强子再虔诚的举手祷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感觉心慌慌的。
从灵堂出来,老者交给强子一卷画轴,说很重要,要他务必拿回宅院在看,并且马上悬挂在地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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