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娃受伤了,他也沉默了。一闭眼就是噩梦连连,哪怕是稍微打一个盹,就会出现厉鬼在梦境里。他不想睁开眼睛,却也不敢深睡过去。点滴似乎停止,没有气泡冒出,他紧闭的眼皮偶尔微微在静寂中颤动一下,眉头时不时的紧凑一下,身子无助的颤动着,敏锐的第六感似乎感觉到什么。
人的感觉有触感,嗅感、听感、视感、味感之外的第六感。每个人都有第六感,第六感就像有两根看不见的触觉,在你生命四周警惕的摆动触觉,捕捉来自空间里的危险讯息。虽然貌似昏睡之中的莽娃,他的第六感感触到有危险信息,并且来自空中。
懒得睁开眼皮,却感觉到喉咙火辣辣的疼,双手依旧戴着铐子,手腕处疼痛是因为手铐来回摩擦的缘故所致,并且勒起淤红色的印迹。
迷糊中一袭冰冷滴落在面庞上,这一滴冰冷带有一股莽娃熟悉的血腥味,在以往他嗅闻到血腥就会感到无比的昂奋。而此刻这种冷冰冰的血腥味,让他感到恐惧。因为恐惧他才猛然睁开眼眸,在睁开眼眸时,上面还在滴答冰冷,仔细定睛一看时,他惊恐的发现来自头顶上空,天花板处好多的鬼魁。那滴冰冷的血滴就是从他们腐烂的身上,脖子上,胳膊上,滴到他的脸上的,它们没有头……
“还我的头来……”一声声幽幽鬼嚎,此起彼伏的响彻在病房里,一滴滴冷冰冰的血液,就像雨点从半空滴答在莽娃的脸上,身上、病床上。就连墙壁的四周,也是哗哗流血,空气里完全被浓烈的血腥味代替。
你没有听说吧!没有头的鬼,也会喊出还他头来的话。害怕吗?肯定怕!贼胆大的莽娃都吓得心脏一阵剧烈的绞痛,就像一车轱辘在拉扯他的五脏六腑似的,生生要撕裂他的身体那种痛。
在地面上,戴平一家也出现在莽娃恐惧的视线里,他们七窍流血,依旧低垂头颅,口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喊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这都是贪婪来的循环报应,莽娃觊觎戴平家的私人财产,欲据为己有。视人命如草芥伙同他人以报复形式,残忍的杀害戴平一家,这就是报应,他们是来索他的命来的。
莽娃想喊……喉咙喊出的声音嘶哑,恍然被一口莫名的气体堵塞住气管一般,快要窒息似的难受。面部惊悸,肌肉颤抖着,他惊恐的仰看着一具具无头严重腐烂的尸身要往下坠,明知道自己的死期临近,却有些不舍,一辈子~还有下辈子吗?如果可以,下辈子一定做一个好人。一线懊悔的流泪流出眼角,同时眼角余光瞥见来自病房门口,有奇冷寒冰般的风拂来。
莽娃绝望的看到的是,那之前就想索取他性命的小鬼,又出现了。他微勾住头,身子机械的移动着,脚后跟不沾地的一步步飘来,在门口就伸出弓形十指,做抓勾状对直他的病床走来。
看见小鬼,莽娃突然想起了身上有灵符来的,他极力的在挣脱那种诡异力量的束博,却苦逼被手铐限制住自由,只能在倾尽全力之后,也只能是稍稍欠起身,低头看见的却不是他的贴身汗衫。浑身的疼痛把他的思维‘嗖’地拉回到榆树村。
莽娃记忆里想起在榆树村突围时,被愤怒的群主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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