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就会有落叶归根的心思,在很多地方,老人即使已经油尽灯枯了,也要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家里,再看一眼熟悉的老房子,再见一见曾经的老朋友。
曾经老人生活的老屋其实早就不能住人了,其实房梁也早已塌了,地上甚至都长出了杂草,但是紫媚的母亲却撑着身子在老屋走来走去。
时而摸摸自己卧房的木门,时而看看自己曾经做饭的厨房。虽然她口已经不能说话了,但是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日的追忆,任谁都能看出。
其实,老人的状态比昨天好了很多,对于老房子,曾经的老邻居老朋友也能够认得出来。而且,原本连手都抬不起来的身体,竟然能够在胡菡的帮助下在房子里走动。
但任谁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老人最后的一口气了!
最后,老人走进了自己曾经居住过很多年的卧室,她哆嗦着自己干枯的手,伸向前面。
那是一个早已破败腐朽的木床,但是老人曾经与自己的丈夫睡在那张床上,这个空间肯定充满甜蜜与温馨的回忆。
紫媚的母亲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气,竟然挣脱了胡菡的手,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去。
当老人的手抚摸到因水汽而腐朽的床的边沿时,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无声无息地滴下了泪水,她的唇角勾起了一丝甜蜜的微笑。
老人是想起了谁?紫媚的父亲,还是紫媚和她弟弟的小时候?抑或着是那个曾经贫穷但是温暖的家?
无声的爱,却是那么深沉悠久。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鞭炮的声音,胡菡上前搀住紫媚的母亲,阿姨,酒席开始了,我扶您过去吧。
老房子已经算是危房了,结婚的酒席自然不能在这里办,于是地点就改在了别墅里。
在乡下,很多地方里城镇比较远,亲朋好友一起去城里面的大酒店去参加婚宴不现实,所以就有了不少专门游走于个村庄之间,专门给人办红白喜事宴席的队伍。
他们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甚至做菜用的原料都不用操心。在农村,找一块大点的平地,他们支起棚子,就可以为主家做酒宴了。
还好今天风不是很大,并且也在老太太的主桌上建了一个大棚子为她遮阳。
在一阵鞭炮声过后,穿着传统天朝长衫的崔泰邦与大红长裙的紫媚走到老太太的跟前,从胡菡在一旁端着的盘子上面拿起两杯茶,然后双双弯下腰,将茶奉到老人前面。
妈!请喝茶。从这一刻开始,崔泰邦得叫李清雅的母亲为妈;从这一刻开始,崔泰邦又多了一位亲人。
老人满脸的微笑接过二位新人递上来的,手虽然颤抖,但是却用力地握好,然后放到嘴唇变,轻轻一抿。
整个动作虽然缓慢,却为老人独自完成,临时充当保姆的胡菡虽然有心帮老人一把,但是却在之前被老人缓缓摇头拒绝了。
这个时刻,老人期待了许多年,这个心愿老人要亲手完成!眼前的女儿与自己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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