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现如今我大赵新灭北燕,大军疲惫,实在不适合再度出征,为今之计还是应以休养生息为主。”许攸道。
“子远此言差矣,现如今南楚势大,我大赵处于两面夹击之下,如若不主动出击,一旦刘备被灭,南楚将对我大赵成合围之势,届时我军恐再无胜机。现如今,我军正应该背水一战,主动出击以摆脱这等不利的局面。”郭图出列反对道。
“正因为南楚势大,所以我等更应该蓄势以待、沉住气才是。双方交战,损伤的是国力兵力,南楚国力强大不在意这些,可这对于我大赵而言却是难以承受的损失。无论胜败,我们皆是失败一方,不战而败,又为何要战?”许攸目视郭图沉声道。
“只是坐以待毙就能苟活吗?殊死一战还有胜机,总比等死强!”郭图也丝毫不退让,眼神凌厉的怒斥道。
“处于下风更应该审时度势,先稳住局面再等待良机出击才是,贸然出击只会白白损耗兵力!”
看到许攸和郭图吵作一团,袁绍眉头微皱,轻斥道:“够了。”
二人齐齐躬身看向袁绍,不再作声。
“正南、友若,你们二人觉得该当如何?”袁绍看向位于文官第三四个位置、一直默不作声的二人。
“为求胜机,当战!”审配目光中满是狠绝之色,咬牙道。
许攸闻言心中大急,焦急的看向荀谌。
荀谌感受到许攸那求救似的目光,微阖双眸,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微叹了口气:“但凭陛下裁决。”
“友若,你!”许攸颤抖着手指着荀谌不可置信道。
听到许攸语气中的失望和伤心,荀谌心中微微刺痛,不忍的闭上了双眸,站回了队列。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战!”袁绍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其心思,语气也是毫无感情。
“陛下!不可开战啊!现如今我大赵新下幽州,内部尚且不稳,国力不足,如何与南楚开战啊!”许攸独自一人站于堂中不退,冲着袁绍悲切道。
“子远,你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速速退下。”袁绍语气毫不动摇道。
许攸闻言丝毫不退,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双目赤红的冲着袁绍声嘶力竭道:“陛下!不可开战啊!这般情况下一旦开战,我大赵的局面只会更加糜烂,有弊无利啊!”
寂静空荡的大殿之中,只有许攸一人位于堂中不断的悲切劝谏,两侧的文武官员或暗自嗤笑、或闭口不言,皆是冷眼旁观,丝毫没有相帮之意,场面凄凉无比。
许攸的劝谏并没有任何意义,袁绍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漠道:“许攸忤逆上意、不知悔改、动摇军心,乃是大罪,念在其有功,着将其职务暂免,幽闭于府中,非朕有令,不得放出。即刻执行!”
两名卫士自殿外进来,不顾许攸的不断悲呼,直接将许攸架走。
待许攸消失后,场面为之一静。良久,袁绍才出声道:“正南,你认为朕应该对何处发兵?”
“北疆。”审配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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