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宠溺:“干得好。”
“另外一个更恶心,卖什么保健枕头的,把货堆家里结果漏电自燃了,我们到了之后他骗我们说里面没人,让我们先搬东西,结果他八十岁卧床的妈在里面。”任燚摇着头,“现在想起来还生气。”
“你受处分了?”
任燚点点头:“肯定的呀。后来,恶心事儿见多了,我也开始管人了,就学会克制了。我年轻的时候挺愣的,还容易冲动,这几年好多了,要不然刚认识你的时候,说不定我们要打一架。 ”
宫应弦亲了他额头一下:“你打不过我。”
“没试过怎么知道。”
“不试也知道。”
“那改天试试。”
“现在不行。”
“为什么呀 ?”
“现在我要让着你。”
“为什么呀。”
“因为你打不过我。”
“呿。”
俩人进行着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却是格外地温存。
最后,宫应弦才不依不舍地走了。
宫应弦一走,就好像是把魔法防护罩也跟着带走了一般,一时间,所有的寒冷、孤独、焦虑、担忧都接踵而来。任燚起来洗了个澡,坐在桌前抽了一夜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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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后,任燚照常带着战士们出早操,战士们看他的表情都有些为难,提也不是,不提也不是,看到队长和战友们被误解、被辱骂,谁心里能好受。
任燚的眼睛扫了一圈:“少谁啊?”
高格道:“报告队长,崔义胜今天请假了。”
任燚心中了然,那天实际是崔义胜带队出警,出了这样的事,心理压力自然很大,他没有追问,而是平静地说:“大家照常训练,照常工作,其他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也不用听什么闲言闲语,我和指导员会解决好,我不希望你们在任何时候、尤其是工作的时候分心,明白吗。”
“明白。”
任燚顿了顿,又道:“这段时间可能是咱们中队最艰难的时候,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团结、镇定、向上,要相信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
“好,先热身。”
下午,任燚和曲杨波又被叫去支队谈话,能交代的任燚其实已经都交代了,所有的证据曲杨波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并提交了,今天去主要就是商量对策的。
网上的舆论战在第三天达到了白热化,成为了这段时间最热点的新闻,随着有力证据的放出,评论不再呈现一面倒的趋势,开始有人质疑或为中队辩解,但这样的声音依然很微弱。
陈晓飞透露了上面的态度,总体很不乐观,出警慢了大多是不可抗力,只要没有违反程序,消防员不会因此受到惩罚,私立医院的事才是最难处理的,就算是朋友之间的馈赠,就算是走的公益名额,就算没有利益交换,也只是没有违法,但一定违纪了。
宫应弦也一样在接受调查。
陈晓飞和许进正在想办法降低影响,向上面求情,但看着他们愁眉不展的模样,任燚也知道结果一定不会好。
可如今焦虑也没有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从支队出来,曲杨波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只能尽力而为,只要组织是认可你的,哪怕这次受罚了,也不会放弃你的。”
任燚点点头:“我扛得住,没事。”
曲杨波勾住他的肩膀:“四火啊,我以前觉得你有点不思进取,对你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现在我想通了,其实你一辈子留在中队也挺好的,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混官场。”
任燚哈哈笑了起来:“以后你能放弃培养我了吧。”
曲杨波叹了口气:“我放弃了。”
“那你赶紧升大官,以后罩着我。”
“我就是这么想的,免得你以后又作死,给我丢人。”
“哈哈哈哈——”
“对了,我明天得请个假,你和高格行吗?我后天就回来。”
“肯定行啊,不过,你这时候请假干什么?”任燚很是好奇,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没有什么紧要情况,曲扬波不可能这时候离开中队。
“我爸,带队跑西北演习去了,电话不接,我去找他。”
任燚沉默了。
曲扬波推了推眼镜,“你的处分要是下来了就不好办了,得抓紧时间。”
“扬波,谢谢你。”任燚知道曲扬波不爱求自己的爹。
“哎,别说废话,让我宰你一顿吧,去年吃海鲜那家,那大澳龙真不错。”
“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