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旺就对公孙鞅建议:“是不是派第三军的赵虎前去?我的亲卫去带路。再让庞剽的第十军跟在后面掩护或支援?陈曦还是专注探路好了。”
公孙鞅头答应到:“好。这次生死逃亡,还是你来当总指挥。我就在当断后军的指挥。我已经安排科头军和高井旁三个军断后了。怎么样?”
鞠旺呵呵一笑:“行啊。但你把赢河派给我!我要他管理城民和民夫,还有那些物资,能少丢就少丢吧。可你的断后只用三个军,是不是少了?”
公孙鞅微微一笑:“不少了。多了就不灵活了。我又不跟魏军拼命,就是转着圈子拖时间。你自己的断后军要拍好哦?”
鞠旺笑道:“那就第四军的任谷断后了。他是革车军,重甲武士多。我用第五军赢筐的轻车军,来做沿途保护。那七个新编军,正好锻炼锻炼他们的行军与吃苦能力。把照看民夫、城民与物资的任务交给他们。”
“行啊。不过,你在前面一定要为了保密,将沿途的魏民,不论男女老少,都要带回少梁,有多少带走多少。”公孙鞅面无表情的给鞠旺下了这道残酷的命令。
鞠旺本想些什么,但一看公孙鞅的脸色,就吞了吞涎水,头答应了。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涑水边都沸腾了。人喊马嘶的,炊烟四起。从卯时到辰时才逐渐的平静下来。从雪白的平原上,蜿蜒爬行着一条长达近十里的四排人行走粗的黑龙。黑龙的脑壳,已经爬行到上十里远的山边了,涑水河边,还有一大团大车该的雪船,正等着前边的车走了,再好跟在后面前行。直到巳时,整个涑水岸边才空无一人。整整二个时辰啊!这十几万人,万把辆改成雪船的大车,才离开营地不到五里。
站在涑水岸边的公孙鞅,对敖豹、李有屋、高井旁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十七万人行军的气势与速度。你们拼命坚守三天后,他们才走了一百二十里,这还是算计中的速度。可这一百二十里,轻车军只要一天,轻甲武士也只要一天,重甲武士也只要一天半。”
敖豹不等公孙鞅问,就主动道:“我会让魏军在十天内,都是与我大军相隔这一百二十里的。左庶长大人!我已经派出军探,去沿途寻找伏击魏军追兵的地方。我想的是:我不仅仅只是断后,还要咬下魏军的一块肉来,让他们再也不敢来追击我科头军了。”
公孙鞅正要开口。没有想到高井旁突然插话:“左庶长!你是不是对我们不放心,或者信不过啊?”
公孙鞅眯着眼睛看着高井旁,淡淡的回到:“想赶我走?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我跟着你们,是帮助你们迷惑魏军,为大军撤退争取时间。你看!我那辆驷马拉华盖车,可要抵你几个军哦?公孙鞅加科头军,才是秦国主力,这就是魏国人对秦军的认识。”
高井旁扣了扣脑壳,傻傻的呵呵一笑:“我原来就是怕你的目标大了,让魏军一眼就认出来后,跟着我们死追。我们又要保护你,就不灵活了。呵呵,我还真没有想到大军呢!”
敖豹拍了拍高井旁,笑道:“都是军帅了,怎么还老想这自己?要先想大局。”
高井旁傻傻笑道:“我这个军帅,还不抵黎百草的副将。我就个敲边鼔的杂牌嘛!”
李有屋讥讽道:“想升科头军还不容易?这次就是个好机会。左庶长已经把机会给你了,你要是自己不珍惜,抓不住而让他跑了,那就只能,你就是个杂牌的能力。”
公孙鞅看到高井旁脸色变了,就转移话题到:“走吧!我们也该忙我们的了。”
二十六日,未时。秦军科头军两个军,正式出现在命瓜城下。在距命瓜五里远处,一片山丛中扎下大营。二十七日,辰时。公孙鞅特有的驷马华盖车,耀武扬威的出现在命瓜城下,在离命瓜城不到两里远的距离,绕着命瓜城转了一圈后,才缓缓回到大营。
当天。秦军并没有对命瓜展开进攻,但对鼓山的魏军,攻击的甚猛。在命瓜城内的河西将军,在晚上接到鼓山的军简:得知秦军四次攻入了独山阵地。在秦军的猛烈攻击下,按魏虎将军和五公子军令,将于今夜撤出鼓山,前往合阳东岸渡口的甘坪防守。
河西将军很是怀疑秦军的动机。他站在秦军立场上反复思考后,认为:秦军不会全力来打通驿道,而应该是另行他路的绕道撤回汾阴。他将自己见解,用急简报送魏王,并转送魏虎以五公子,下令他俩准备一只三万人的拦截军,选择一个关键,等魏王同意后,在哪里拦截秦军。同时向魏王发出催促急简:询问从大梁出发的二十万大军,为何于十八日出发后,到今天二十七日才到韩国的阳狐?里命瓜还有三百;九日为何只走了七百里?就在他的急简连夜发出后,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魏王援军主帅公子卬的来简。公子卬告知:由于魏在桂陵遭受齐军伏击,军备战损严重,停留在韩国是为了补充,现在已经补充完毕,将在二十九下午赶到命瓜。经请示魏王同意后,魏王授权河西将军,在公子卬未赶到前线之前,一切为拖住秦军,均由河西将军独断。
河西将军一算:自己要在三天内拖着秦军,如果让秦军跑了,就是自己失职了。想到这惊出一声冷汗!马上下令:大军出城,与秦军交战!他已秦军交战不是目的,而是通过交战,来进一步证实自己的判断。所以当公孙鞅依然和昨天一样,带着科头军来到命瓜时,就与大开城门,带着四个河西军的河西将军,在城北五里的空地处撞上。
双方一摆开战阵。河西将军就迫不及待的独自冲出战阵,站在革车上高喊:“卫鞅!我们是老朋友了,请出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