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监估算了一下,主审官审理每一批要一刻时辰,二个时辰就是廿四刻,四百八十名囚犯就处理完了。六名主审官,今天审的一千四百五十名囚犯,砍的手脚、割的耳鼻就要用大车拖好几车了。
景监闭了闭眼,这才理解大上造为什么要监刑,是怕枉刑啊?我可是要好好听听,切莫冤枉了好人。景监打定主意,就专心听起他前面的这位主审官审案。
主审官:“外出吏准,凭牌住行。这是老律了。十五年前就有这条律令,重颁而已。”
囚犯甲:“小民我是被逼无奈啊!小女夜晚病得沉。我到党署,党正不在,没人发牌。我救女心切,才到城中请医的。大人!我冤呢?”
主审官:“胡扯。你比已告官!这是公简。告你偷饮酒犯律,怕罚粟而逃!重罚。”
囚犯甲:“大人!咱认罪。咱立有军功!;qule+du.com看,这是立功简!大人!”
主审官:“行刖刑!剁脚。念他有军功,赏俑脚一副!下一批!”
景监看着二十名囚犯,哭喊着被拖了下去后,方才喘了口气。刚才。见那个囚犯可怜,正想为他辩护说清,放他自己竟差点被人蒙骗了?下次倒要自己提醒着自己时,从远处突然传来上百人受刑时的哭嚎声。这哭喊的惨叫声,让景监毛骨耸然!他本想去看看是怎么行刑的,可又怕看到血、看到剁下的手、脚,就只好凭听,来判断囚犯受刑的部位和轻重。景监凭本能刚听出点门道来,第二批囚犯二十名,又跪在这位主审官前的雪地上,主审官并没审。
只听典客唱道:“首批十九囚。二人误抓而放。刑十七人刖刑,第二批百二十囚始。”
主审官这才开始令副审官对囚犯号。景监这时才明白:狱卒为何将他放在第一批。当对号完毕,主审官开始审问时,景监就收回了注意力。
主审官:“你们谁认为没犯两罪而抓的就快说?没有被冤枉的话都行劓刑!”
景监一伸舌头:娘也,这种审法!也真够快的。
囚犯乙赶紧说道:“我冤枉,大人!”
主审官看了眼这囚犯,冷冷令到:“讲!”
囚犯乙恭敬的说道:“西市吏署说我:在署内与贱内大吵、大骂,不听吏署调解,不准贱内再嫁。这全是冤枉啊!大人!我是个匠人,娶个妻来不容易,我妻子这么能一位嫌我穷,就走呢?官吏又这么能准她改嫁呢?”
主审官淡淡的问道:“那是西市吏的事。我只问你:你在吏署吵了、骂了没有?拒不执行吏署的调解没有?”
囚犯乙很是冤枉的回到:“可自古官不管民的家事啊?大人!吏署是让我妻子离开啊?”
主审官一拍公案:“少啰嗦。你在吏署吵、骂了没有?对吏署裁定之事同意了没有?”
囚犯乙被主审官吓得一脸畏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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