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造用手指叩了叩公案,皱着眉道:“好了。…≦頂點說,..你的心情我了解。但你是知道律、政两令的。按律游官吏谋私者行墨刑!官吏谋私及帮人谋私行刖刑。你在这里叙职。公子虔在主公那叙职!下午还要在主公那受刑。”
延尉跟着冷冷道:“祝县令!按律、政两令。你延误公期二十日,夺职。你蒙骗上司,夺爵。你求吏谋私,刖刑。你畏惧公事,抗执上令,削爵为奴,遣边垦荒,家产充公。但你立功甚多,按律可减抵。特判你削爵为奴、去职为民。遣于郁郅县垦荒,戴罪立功!这是对最轻之判了,只要你好自为之,三、五年后又是条汉子!又可复出。”
祝欢最怕的事终于来了。他再也挺不住了,轰地一声,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三人忙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刚要唤府医,祝欢又醒了过来。
祝欢一睁眼,就抱住大上造的袖袍求道:“大上造!延尉!我是军人。垦荒受侮,我什么也受不了。我求个死刑!不让我侮没、侮没了军吏的荣誉!”
“不行。”大上造严峻拒绝到“律不容死,求死不行。延尉!卸他冠!摘他剑!”
这个剑字猛地提醒了他。他趁两个延尉不备,挥拐一横扫,就将两延尉横扫在地。祝欢借机,拔出佩剑,向怒目而瞪着自己的大上造刺去。
大上造动也不动的迎面逼视着祝欢,就象祝欢手里没有拿剑似的。两延尉都是军吏,何等身手,倒地之时就意识到不对,借倒地之机,剑已上手,哪容祝欢刺向大上造!
祝欢虽是英武,但毕竟拖着条断腿,其剑锋刚刚刺到大上造袍边,就被两延尉用剑拨开,并将祝欢踢翻在地。当门外武士抢进时,祝欢早已动弹不得,被两延尉按在地下。
大上造看着地下的祝欢,感慨的道:“祝欢,真军中勇吏。可惜不是一个县吏。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就成全你吧!
放开他!唉,祝欢啊,你为求死而得到满足,但你可害了你的家人,也害了为你奔波的公子虔。公子虔最少要砍去左手。我将给你家人送一百金,作为你的抚恤费!”
大上造完,就背过身去。
祝欢接过延尉递来的佩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听到大上造的叹息:“可惜了这位战场上的勇士!”
祝欢无比荣誉地抹了脖子,含笑倒地。
大上造弯下腰来,亲手合上他那留恋着人世的眼睛。“抬下去!不得为难他和他的家人。准以师帅礼葬!”大上造完,就走出了简房。
祝欢刺杀大上造一事,公孙鞅也没料到会沸扬全秦。各地的公简都递来请安的内容!而祝欢刺大上造的本意、过程,又全被人恶意篡改。
景监的消息最灵,若不是各地官吏的诚挚祝愿慰籍了公孙鞅,公孙鞅听完了景监的各种关于祝欢的传言,简直要气死!公孙鞅没有想到:反对他、仇恨他、要他命的人,会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十六年了,还念念不忘失去的一切!还念念不忘复仇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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