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谥号主公自遗为谥,谥为孝公;再则主公亡,臣心寒!我想让秦民尽早皆知也,所以才没有先到宗正府去请谥号。何况简还要与宗正府联衔会发的。你多疑了。”
宗正令没有再问,而是把话锋一转,双眼狼一样的盯着秦溪,突然问到:“你是愿意看到商代秦,还是愿意太子继公位,而太庙不易姓?”
秦稷一愣,狠狠瞪了宗正令一眼而没有作答。
宗正令叶不管,继续说道:“主公亡,新君立。现已是谁也避不了的事了。若愿商代秦,则主公等待商君回来安葬也。若愿太子继公位,则在三日内下葬。我想,你秦稷虽是代冢宰,可也是赢姓的子孙,也是与主公未出五服的兄弟?总不愿意看着太庙易器,秦换商鼎?此事自思,告辞!”宗正令说完要走,却被秦稷拦住。秦稷冷冷的看着秦溪,淡淡的说道:“宗政令!你既来之则安之。来人!给我拿下!”几个武士应声而入,一拥而上,挟住了秦溪。
秦溪被拿住后,连声冷笑的责问到:“你这个数典忘祖的东西!凭什么拿我?”
秦稷也不听,令道:“押下!再请白大将军、李大将军、鞠大将军、司寇、少府令、咸阳令速来此会!”
当几人赶到时,秦稷刚刻完诏简,一看众人来后,就说:“我已拿下了宗正令!”
除白虎赞许的一笑外,众人大惊!马勇竟责问:“你没权拿宗正令?”
白虎这才发话:“喊什么喊?是我叫拿的。大家都跽席说话!代冢宰,把白绢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
秦稷这才拿出白绢,递给了众人。众人一看,都大惊失色,气愤不已。几个人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商量起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来。秦稷看到秦溪引起了公愤,这才令将宗正令带出来。秦溪被两个武士押进来后,还死硬着不跪,却被武士一脚踢到后腿弯,才一下本能的单膝跪地。单膝跪地的秦溪,一看地上展开的白绢上,是由太医、药师用血写的供词,抬头又见端跽席上的众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要杀自己的眼神,就知事情已经完全暴露,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如好汉一条,于是也不抵赖,全部认帐。
司寇马勇大怒,喝道:“好一个毒如蛇蝎的混帐秦溪,竟勾引嫂嫂,谋害亲哥!按律应该马上拖出去车裂,再斩杀全家!”
少府令泽水赶忙拦住司寇马勇,提示道:“慢!大家想一想!凭秦溪的水平,他一个人是出不了这等阴毒的主意的,所以要对他严加审问,问出他的同党。”
秦溪知道,他的生死就在此一搏,于是硬是从压着他在地上单膝跪立的武士手里,拼命的站起来后,凛然而道:“我为秦而谋兄命,乃大义灭亲也。虽然以臣弑君我将万死!但保得太庙不易器,则尽了宗正令的职守也。何况主公早就病入膏盲,早亡早解除痛苦。臣让主公亡于快乐之中,其实是爱兄,保主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