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为了保保咸阳的安全,在咸阳四道,每十里设一步哨,每二十里设一将哨,每四十里设一旅哨。每条道驻一万二千人,计一个军,真可谓是布防严密,没想到这却成了公子虔堵围李有屋的良器。李有屋原本想的是偷关过卡,这下可好了,他成了众击之的。他为了确保的商君命,只好咬牙硬闯了。他想就算是在半道上碰不到商君,可这一硬闯,就是闯不过而战死在半道,也会搅乱咸阳至郿城的秦军布置。秦军一乱,就一定会惊动商君。商君一看到秦军为围堵自己而乱,就一定会另寻它道或者弄清情况后再走,这样,公孙贾的计谋与公子虔的围堵,就落了空。主意一定的李有屋,就不再畏惧沿途那不绝于耳的鼓声,并还生怕鼓声了,商君听不到。他知道,最多二个时辰,这鼓声就会传到郿城。郿城就会知道有人叛逃出咸阳,并向郿城而来。郿城的秦军就要做好抓捕的准备。
他高兴的一笑,正要驱车急进,就看到了前方的步哨。驿道上十人一字排开,张弓搭箭,正等候着李有屋。李有屋并不减速,回头看了看车上插着的李字的护国大将军大旗后,转过头来,一边驭马一边大喝:“护国将军会叛逃而逃吗?闪开!堵道者冤死。”这哨人一听、一看,还不等车到,就向两边一闪,把路让了出来,等李有屋眨眼冲过后,乱放了一顿箭,算是交了他们的差。
这时,天已大亮。李有屋回头一看:后面已经卷起了尘土,就知道公子虔率军快要追来了。李有屋一抖缰绳,驷马拉的革车就驱车急驰,但还没有跑上二十里,前面的百人将哨,一看车来,还隔那将哨还有几百步,就只管放箭乱射。亏得李有屋武艺高强,在驷马奔跑时,飞身一跃的跃到首马的身上。骑上马后,就一手持矛,等马一跑入射程内后,用挥舞的矛来拨开马头前的乱箭;用一手执弩,直接射向这将哨的军吏百夫长。百夫长也称将作,立功心切,竟守在驿道的正中。,被李有屋一弩就射中眉心,应声而亡。这将军士,早闻护国大将军威名,一看逼他们与大将军为敌的将作身亡,马上就闪开驿道让李有屋冲过。就这样,连续三个步哨,均被李有屋毫发无损的闯过。
但闯到四十里时,早就有百辆轻车,十辆革车横路而拦,候着李有屋。领队的旅帅,一看只有李有屋一人一车,就大声下令生擒!这百辆车,马上在驿道上排开成两纵队,那十辆两马革车,排成三排堵在驿道中央。等李有屋重来后,轻车将其放过后,就把李有屋的后路堵上,将李有屋一下就围在了驿道上。
李有屋站在革车上,双手持一支混铁精钢长达两丈多的长矛,哪惧这些战车。他在车上神出鬼没的,一会跳上车尾,一会约上马身,一会左、一会右的,竟挑的车阵大乱。各车如避瘟神似的,竟让他直接向堵道的革车冲了过去。一些轻车正想追赶,又被李有屋挑翻的轻车挡着道,只好无奈的先下车清道。刚把道清了出来。公子虔率军赶到。这旅军又忙让公子虔军过。等公子虔军过后,方才跟随公子虔的军后,去追那早就没影的李有屋。
李有屋正在庆幸自己命大时,哪知前面的战鼓突地暴响!一车阵又拦于道中。带队的旅帅一看李有屋竟单车冲出了六十里?心中大惊,就急令放箭!可哪里还有时间来放箭?李有屋已经冲到了阵前。这旅帅豪不畏惧,仗着车多,率领着车队就杀将了过来。
李有屋最喜近战。你车虽多,但一近战能有四车靠拢,就算你运气好了。但与这四车交战,在李有屋眼里算个啥?他竟成这四辆与他交战的战车,当成了他的护身车。他与那旅帅隔着车仅交战了半刻钟,那旅帅心一慌,就被李有屋挑下了车去。李有屋再一用力,将那旅帅的车用矛揪翻后,堵住了后面车道。一看身后无忧后,哈哈一笑,驾车直接驶入车阵,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过一车挑一车,连挑十车后暴喝:“让道!阻道者死!”众军士谁不知护国大将军的威名,今天又看见了大将军的神力,哪里还有心思与大将军站,忙闪开道来,让此杀星快快通过!反正旅帅已经战死在战场上了。
公子虔不顾一切的追赶着李有屋。他晓得:放过李有屋,就是请回商鞅,就是自己人头落地。所以公子虔才拚命的追赶,并在路上看见一旅就带走一旅,用来扩充他出城时仅有三十辆轻车、十辆革车的实力。这条道上由于驻军太多,边战边逃的李有屋哪逃得过公子虔?当李有屋冲过第五哨后,四匹战马的身上就如同箭林而气绝倒地。李有屋只好套上跟在车后面跑的二匹备用马,拖着李有屋又跑,但还没有跑出二十里,就又遇秦军。
这一秦军也是五百人的一个旅。可他们是步军甲士,是临时被白虎调来守卫咸阳的。这旅秦军一看见李有屋,就摆成了战阵,想合围李有屋。李有屋那是连连叫苦,只好硬着头皮直接撞了上去。这旅帅也是骁勇,竟与李有屋激战了二刻时辰之后,才死于李有屋的矛下。李有屋挥矛,借此喝道!哪知这旅军,一见主帅阵亡,更是激起了战心,在副帅的指挥下,又紧紧的围住李有屋。李有屋看见后面的尘土滚滚,知道再不冲出此阵,必被公子虔所囚。他逼于无奈,只好虎威一震,暴喝阵阵,连放连弩,矛舞乱挑!方才杀开了一条血路,闯出了此阵。一出阵,李有屋岂敢松懈,鞭马急驱!见离道半里远处,又一林掩一屋,忙离开驿道,弯进那林子里去躲追军。李有屋刚一躲进树林,就听得道上人喊马嘶。他怕追军发觉,忙给喂马食料。幸好,追军直驱而过,他才长吐了一口气后,弃车于屋,仅牵两马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