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羽略微有些撒娇地说道,“我不回去,我要看着枫叶好起来。”
嬴政知道他扭不过胡羽,于是只好说道:“那你在这等一会儿,寡人命人多拿些衣物过来,早上天气凉,要多穿点。”
“嗯。”胡羽很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嬴政出了门,命侍婢去多拿些衣物和椅子。
胡羽独自来到枫叶的身旁,捧着肚子蹲了下来,轻抚着枫叶亮红的鬃毛,极其柔和地说道:“枫叶乖,一会儿你就会没事了,现在就再忍一忍,先生啊,他医术可高明了,听说啊,将死之人他都能医活。”
“还有王上,他要给你盖一个更舒适的马厩,那里只属于你,以后你的新家肯定既宽敞又整洁,再也不用闻别的马的臭味了,嘻嘻。”
胡羽正自言自语的叨咕着,嬴政带着侍婢们回来了。
几个太监搬回来几个椅子,放在马厩中,然后又与马夫们一起清理马厩。
几个侍婢拿了些衣物,嬴政挑了一件,披在了胡羽的身上。
还有两个太监跟在后面,抬着一个火炉进了马厩,引燃了之后,马厩里面逐渐变得暖和起来。
旁边有几匹战马见状,显得不太安分,马夫们将那几匹躁动的战马牵出了马厩。
不多时,李斯回来了,拿着行针的木箱,来到了枫叶的身侧。
李斯用手按了按枫叶后腿内侧下腹的位置,然后从前至后捋顺了几下,这才拿出了银针。
只见李斯的手腕上下翻动,左手和右手配合流畅,在枫叶的腹背,大腿之上开始运针。
嬴政一眼不眨地看着李斯运针,生怕错过了每一个细节。
依照嬴政的理解,这些运针的穴位若是对照在人的身上,应该是檀中,足三里等穴位,不知道在马的身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李斯用银针所刺的穴位并不多,刺了几个穴位后,又主要在马腹的一个穴位上运针运了许久。
这时,赵高提着一个木桶赶了回来。
“先生,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赵高将木桶放在了地上,里面装着淡褐色的水,上面还冒着并不算浓郁的热气。
“漏斗带了吗?”李斯站起身,来到赵高的身旁。
“带了。”
赵高看向后面,只见两个小太监分别拿着一根皮管,一个漏斗和一个水舀跟了过来。
“好,将这桶水一点点地给它灌到肚里去。”李斯指着水桶,比划了一个灌水的动作。
“先生。”嬴政开口道,“这是什么水啊?”
“是为枫叶准备的药,主要功能是助其腹泻和排气。”李斯说道,“是刚才微臣与赵高出门时,微臣让赵高帮着准备的。”
听李斯这么一说,胡羽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
或许,怕臭是所有女孩子的天性。
“那它……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副作用的影响吧?”嬴政问道。
“体能或许会受到些影响。”李斯说道,“不过多补充些养分,在安心地将养些时日,就应该没事了。”
“好吧,需要怎么做?”嬴政挽了挽袖子,看架势是想上前搭个手。
“王上,你只要守在枫叶的旁边,让它听话就好。”李斯说道。
“好。”嬴政应了一声,蹲到了枫叶的耳侧,轻声低语了几句。
李斯找来一根木棍,撬开枫叶的嘴,然后将木棍横在它的嘴里。
一个小太监也蹲下身,扶着枫叶的头。
枫叶似乎是听懂了嬴政的话语,并没有任何反抗,只是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赵高接过皮管,将一端放进了枫叶的口中,另一端则用另一只手高举了起来。
拿着漏斗的那个太监,则将漏斗放在了赵高举起的皮管上。
另一个年纪小些的太监,用水舀盛了一舀药水,倒进了漏斗。
药水顺着皮管流进了枫叶的嘴里。
不知道它是渴了,还是李斯配制的药水很合它的口味,枫叶咕嘟嘟地一口气将这舀药水喝了个干净。
胡羽则在一旁为其打气道:“枫叶乖,喝了药就没事了,你马上就能好起来了。”
枫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看向胡羽眨了眨眼。
“继续。”李斯转头,对那个拿着水舀的年少太监说道。
这小太监点了点头,又盛了一舀水,倒进了皮管子之中。
枫叶又是咕嘟嘟喝了起来,一直将这一桶药水全部喝干。
刚喝完药,就听见枫叶的腹中一阵响动,随即放出一长串的响屁,崩得后面那个马夫一阵头晕目眩。
马夫名叫刘顺,虽然用手捂着鼻子,但还是笑着拍了拍枫叶的后躯,说道:“放出来好,放出来,病就快好了。”
这就是所谓拍马屁的由来吗?
他话音还未落,枫叶的尾下就又是一阵响动。
这下刘顺别说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哈哈哈……”看着刘顺的表情,胡羽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李斯上前,将枫叶身上银针悉数拔了下来,高声说道:“准备一下,枫叶可能要派出污物了。”
这一次,就连胡羽也捂着鼻子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