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宫。
想到新婚夫妻马上就要分别,乌禅有些闷闷不乐,嬴政当然知道她的心事,于是一直陪乌禅说话解闷,有时还讲讲笑话。
第二天,嬴政带着两千“我军”,再次装扮成商旅,整装待发。
乌禅带着各位长老前来送别。
两人牵着马,来到一棵树下。
“哥哥,我又有些舍不得你走了。”乌禅喃喃地说道。
嬴政拉着乌禅的双手,轻柔地说道:“寡人取了军粮就回来,快点走的话,也就是半个多月吧。”
“去阳关外面就能取到吗?”乌禅问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嬴政答道。
乌禅的眼珠转了转,说道:“那你带着我吧,这段时间咱们转遍了精绝,也该去楼兰那边走走了。”
“好。”
乌禅临时起意,跟着嬴政去往阳关,朝中政务交给了大长老打理。
从精绝到阳关一路,必然要经过且末的地盘,好在且末王现在身在大宛,也少了不少啰嗦。
嬴政带着人马飞奔,行进的非常快,就如同前去打仗一样。
一路上,夫妻俩大多是并肩骑行,有说有笑,就跟游玩一个样。
这一日,队伍来到阳关城外。
又向东行了两日,面前出现一大批的商队,但排列的十分整齐,显然不是寻常结伴而行的商旅。
派人通传之后,得知是徐万亲自带着大军扮成商旅送粮来了。
嬴政大喜,连忙将徐万传唤到大帐之中。
徐万见了礼后,拱手道:“王上,嘉峪关的粮草都带来了,弟兄们回去可就只能吃肉了。”
言下之意,是城里的老底空了,总得补充一下。
嬴政哈哈一笑,随即给咸阳写了封书信,盖上了御玺。
“你派人将这书信交给司马杰,他自会运送大量的粮草过来,到时你留下一部分,然后悉数送到精绝来,寡人回去的时候知会一下阳关的守将,不会为难你。”
徐万领命后,出帐交接粮草去了。
次日,嬴政带着乌禅,以及满载着粮草的商队,返回精绝。
途中路过且末的地盘时,却见前面有一队人马。
嬴政下令,全军戒备,乌禅派了侍卫前去查探。
过不多时,侍卫回奏,前方是且末的几位长老,据说是收到了且末王的信,要跟随着一同前往精绝城。
乌禅素来知道那且末王十分狡狯,于是对嬴政说道:“哥哥,你看且末是不是有什么歹意。”
嬴政哈哈一笑,说道:“且末王通过大宛马敲了咱们一笔,料想是叫些人手将这些油水运送回去,不必在意。”
乌禅听嬴政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传命叫那些且末人在后面跟着,不可离得太近。
行了数日,回到精绝城,却见索林和羌瘣也刚刚回到城中,得知且末王也一同回到这里,还带了两匹汗血马。
嬴政让乌禅先回王宫,然后命人去请且末王。
且末王人还没到,笑声先致:“哈哈哈,秦王,本王回来了。”
嬴政客套了一句,让了座位,然后说道:“寡人去阳关外面取粮,却不想且末王先回来了。”
“哦?”且末王目光闪动,“取回了多少?”
嬴政说道:“这次取的是凉州守军的粮草,却不足约定的半数,寡人已经写了书信,余下的也会即刻启程送到。”
“那种子与军械呢?”且末王问道。
“一应俱全。”嬴政回应。
“好!”且末王称赞道,“秦王果然讲信义,这次本王到了大宛,十足地为秦王说了不少好话,并且担保秦王言出必行,这才让那大宛王让了两匹骏马出来看看样子。”
嬴政知道他又在卖人情,却也不说破,故作惊讶地说道:“如此甚好,咱们看看去。”
且末王在前带路,到了他临时的驻地,却见不少衣着古怪的士兵守卫在四周,料想应该是大宛派来护送且末王的。
嬴政让张勇等侍卫守在外面,只带着索林和羌瘣跟着且末王进了大门,向马厩走去。
那马厩似乎刚被翻新了不久,其周围的守卫,竟然比外面的还多,足见大宛对汗血马的重视。
且末王一声令下,两个马夫小心翼翼地牵出两匹马来。
左面那匹,身条匀称,红皮红鬃,踢腿健长,与枫叶极其相似。
右面那匹,皮毛乌黑发亮,皮肉紧实,颇为健硕,气魄不凡。
两匹马一黑一红,宛若天马下凡一般昂首挺立,仿佛面前纵然有万千良驹也必然要俯首跪拜。
一见之下,嬴政不禁心中暗暗赞叹。
只听且末王说道:“这黑马是公马,是大宛王专门挑选出来给秦王的,这红马是匹母马,是本王挑选出来,送给乌禅女王的,如今军粮已到,秦王这就换了去吧。”
嬴政心道:这且末王的确是粗中有细,知道乌禅将枫叶送了我,就挑了匹与枫叶相似的红马给她补上。
哈哈一笑之后,嬴政说道:“如此一来,这第一步的交易算是达成了,且末王就随同寡人的属下,运粮去吧。”
随即,嬴政示意索林和羌瘣,分别牵了两匹宝马,奔向精绝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