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回忆起,在他童年与成嬌玩耍时,曾见成嬌佩戴过这块玉佩。
“成嬌戴过?”李斯不解道,“那怎么会在锦霞的手上。”
嬴政冷笑道:“不要忘了成嬌的师父是谁,这应该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
“王上是说,樊於期?”
几年前成嬌受了樊於期的蛊惑而兵变,想要将身世不明的嬴政赶下王位,于是嬴政派王翦父子前去平乱。
而当时李斯与荆良却建议捉回一个放走一个,以便留下一个攻打列国的借口。
所以荆良改了名字,在去齐国的路上,顺手救下樊於期,然后将他送到了邯郸。
却不想也终究是留下了一个祸根。
“带我去见锦霞,我要再审审她。”嬴政说道。
李斯应了一声,带着秦王来到关押锦霞的地牢之中。
只见锦霞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地半躺在席子上,明显已经受过了刑罚。
见了嬴政,锦霞明显一怔,随即转过头去,故作躲避。
“见到寡人,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锦霞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
嬴政来了火气,将手中的那枚玉佩用力扔向她所倚靠的那面墙壁。
啪!
玉佩撞了墙之后掉在地上,碎成了几段。
锦霞低头一看,才知他抛来的是自己心爱之物,慌忙将碎块拾起,然后恶狠狠地看向嬴政。
不过她越是对这玉佩在意,就越能证实嬴政的猜想。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块玉佩,是燕丹趁着进宫的机会,刚刚交给你的。”嬴政冷声道,“他不仅给了你玉佩,还带来了樊於期的消息。”
锦霞惊愕地看向嬴政,她想不明白自己经过酷刑都不肯透露的秘密,嬴政是怎么知道的。
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嬴政越发肯定地说道:“随即燕丹便给了你一包毒药,让你毒害太王太后,从而趁机搅乱朝堂。”
“你做了亏心事,害怕被查出来,所以才连夜逃走……”
“被抓之后,以为只要抗住了酷刑,便可以保守秘密。”
“是也不是?”
一连串的话语,说的锦霞哑口无言,她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只能呆呆地看着手中的玉碎,不知如何是好。
她的反应已经证实了嬴政的话,再多问也没意义。
“留着她的命,我要让她亲眼看见樊於期的人头!”嬴政撂下句狠话,转身离去。
出了地牢,嬴政对李斯道:“派人查查,樊於期现在还在不在赵国,咸阳城之中,还有没有与锦霞类似的同党。”
“好,微臣这就彻查。”李斯应道。
“还有。”嬴政补充道,“给尉缭传去书信,让他想办法与齐国签署盟约,然后回来护卫咸阳,顺道再打探一下魏国的情况。”
之前嬴政派尉缭暗中带着吕不韦出使大齐国,以安抚其在一统之战时能够保持冷眼旁观。
之前尉缭传来消息,他对齐廷上下已经打点了一番,现在满朝都视他为朋友,视秦国为友邦,而齐王也答应与大秦再续盟约,共做天下霸主。
只是之前嬴政远在西域,没有秦王的进一步指示,尉缭也没法直接与齐王签署盟约。
李斯明白,让尉缭与齐王签订盟约,这是一统之战正式开启的信号。
果然,就听嬴政接着说道:“起草檄文,即日起发兵攻赵,直到赵王将樊於期送到我面前为止。”
意思很明白,你不将樊於期送来,我的进攻就不会停止。
“臣明白。”李斯拱手道,“我这就写下那樊於期的罪状,举兵讨之。”
“随我去趟司马府。”嬴政迈开大步,出了正门。
司马父子刚在王宫吊唁完毕,与嬴政在府门外撞了个正怀。
“南苏王妃和太王太后相继离世,实属不幸,还请王上节哀。”司马鸿道。
“臣等护持王宫不力,还请王上责罚。”司马杰颇为歉疚的跟着说道。
嬴政嗔道:“废话少说,我来这里不是跟你们说这个的。”
司马父子略有些尴尬,陪着笑将嬴政请进了府内。
坐定了之后,嬴政说道:“这次我来,是想问问你们父子,上次你们说司马世家在赵国也有一些产业,可以帮着把那边的粮食购买过来,这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司马鸿笑道:“早听杰儿说起,王上想要釜底抽薪,将赵国的粮食购买到大秦来,所以我这半年都在运作此事,如今已经颇有成效了。”
“哦?”嬴政眉头一动,“说来听听。”
司马鸿说道:“这事情要说难办也难办,要说好办也好办,全看找没找对了人。赵国的司马尚,想必王上听过此人,论起来,我们乃是同辈,他比我小了几岁,也就是我的族弟。”
嬴政不仅听说过,去赵国的时候还见过此人,之前他与老赵王岳父喝酒的时候,那司马尚还曾敬过他一杯酒。
“就是官拜上卿的那个司马尚?”嬴政问道。
“正是。”司马鸿说道,“他在朝中的职务,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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