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索要,就乖乖地缔结了和约,一旦传扬出去,岂不被人笑话。。。。。。毕竟打了败仗的人是他,他不就像个死要面子的人吗?故,我们根本犯不着生气,只干脆拒绝就是。直江大人既然已成了使者,就必须向主公汇报。汇报之后再去拒绝,又有何妨?”
对方不禁低吟了一声,“直江大人都讲了些什么?”
“直江也是恍然大悟,说自己太孩子气了,居然跟一个好面子的人较起真来。”
“好面子。。。。。。”
我故事编得相当好,对方完全听不出是真是假。
“是啊,直江大人后来笑了,还道,为这么点小事,完全犯不着把肠子挂在安土城。我们只需干脆利落地拒绝就是,这样,对方就得寻求些别的办法了。他们提出新的要求时,再向主公汇报也不为迟。反正到时候丢面子的不是我们,而是织田信长。”
“有理。”
“我就告诉直江大人,我要进京,到时也许可以尽微薄之力。”
“你打算如何尽力?”
“为了让我家主公明白越后武士刚正的性子,我打算向我家主公宣扬,就说人质的事既然行不通,就休要再提。当然,直江大人没有求我做这些事,每次交涉的时候,世间的传言总能动摇人心。”
其实我能在织田信长身边说上多少话,我自己清楚。
“惭愧,是我们误会直江大人了。。。。。。”
说到这里,我差点笑出声来。刚才还对他刀兵相向、差点就要将他一刀砍为两段的两个蒙面人,此时竟羞得低着头去了。
“哎,别走,我还没讲完呢。”
“行了,不用讲了。”
“可是,今夜我还要到进城,我要是再碰到你们这样的人,那可不妙。”
是啊,我可不敢保证一路上还有没有像你们这样的“皇道派”(大正,昭和时代,军方中的一个门阀,是那个年代,用暗杀手段达到政治诉求的最大代表)。
“你是想要我们送你一程?”
“是的。”
“那没问题。”一个人使劲点了点头。另一个人也毫不犹豫,道:“你跟我们来。”
“其实我们知道明智大人的武勇,能斩杀斋藤大人的人,我们肯定不是对手。”
“我们已经想好了,如果我们两个失败了,那就由他们来行动。”
这让我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愧。
“两位如此大胆的送我回家,不怕我进城之后过河拆桥,将你们逮捕吗?”
“不怕,明智大人是真诚的武士,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而且我们在城内还有别的兄弟照应。”
我更加羞愧了。
“今夜,我们不仅会送大人回家,而且还会为大人守望,请大人放心。”
我还能说什么呢。。。。。。比起早就是老油条的我,一群孩子般的越后武士,既单纯又倔犟,真是豪爽至极。但只要他们总是这么单纯,就绝不会答应织田信长所求。
这可怎么办啊?
两个武士顺着大道大步流星地走,跟在身后的我又唠叨起来:“多谢二位,就目前情况来看,越后人也当拿出一个决断,对吧?”
“是。”
“我们到底能在多大程度上接受织田信长的条件,哪些可以接受,哪些必须拒绝,也当心中有数。”
“我们早就心中有数了。”其中一人粗鲁道,“我们胜了,却什么条件都不提就撤了兵。这已是最大的忍让了。”
“说得好。但是,我家主公却不认为他输了,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他一定觉得,要再打一仗,取胜的定会是他。。。。。。这些情况也不能不考虑。”
“没有必要考虑!”
“那么,仗再打起来。。。。。。”
“就让他再尝尝越后武士的厉害!”
听了这些,我立刻闭上嘴。这些单纯的越后武士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失败。而这正是他们强烈反对送人质的根源所在,看来上杉景虎直江兼续若想说服他们,还不知要费多少苦心呢。
若是我非要灭己方的威风,长对方的志气,无异于磨瑕毁瑜,越后武士那昂扬的士气就会动摇。
当夜,我在这两位的陪伴下进了回到家,给他们各自五贯钱之后就睡下了,没有对香姬讲他们是什么人。
半夜起来如厕,我却不禁大为吃惊:真是重情重义的越后武士!
都半夜了,两武士还在旅舍周围悄悄地守卫。墙角下站一个,屋檐下站一个,仔细数来,起码又增加了四五条人影。看到这些人影,我反而没有睡好。他们每个人都坚持道义,当然不能称之为愚直,如此正直刚毅之风,难道还能在别处见到?
(好吧!我就是喜欢上杉谦信怎么样?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TM来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