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名。还有挂单1人。”
“挂单的尼僧何在?”
尼群中走出一个面目秀丽的青年女尼,跪倒在地,“小尼宁远,来自秦州栖霞庵,来长安菩提庵挂单半月。”
豫章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吟着,对李治道,“王兄,婆母来此庵拜佛,是最近的事情,这肯定是有贼人打听到消息,埋伏在庵内,将婆母掠了去。来人,把跟随老夫人的侍卫头领李谦给本宫叫进来!”
一个面色惨淡的青年侍卫匆匆奔入,跪倒在地,“小的李谦见过太子殿下,四位公主殿下!”
“没用的东西,你把今日老夫人失踪的经过细细给本宫讲一遍。”豫章低斥道。
李谦面色苍白,身子哆嗦了下。自己作为侍卫统领,带着数十个侍卫一路严加护卫,却没想到还是让老夫人在一个尼姑庵里出了事,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啊!他颤抖着说,“回公主,小的今日一早护送老夫人在此庵进香,老夫人就在这间佛堂内拜佛,小的就带人封锁了佛堂四周,当时,庵内没有一个人!只有老夫人……没想到,老夫人居然会在这里不翼而飞……”
“你下去。寂静,老夫人在这佛堂内进香,怎么会突然失踪?是不是你们窝藏歹人劫掠了老夫人,快快从实招来?”豫章厉喝道。
“回公主的话,小尼的确是不知啊。本庵一向奉公守法,一心礼佛,从来没有红尘俗世之人有过任何瓜葛,请公主明察……”寂静依旧声音平淡。
“豫章,这庵内已经派人细细搜寻了无数遍了,没有老夫人的踪迹。”李治叹息一声,“可真奇怪了……”
高阳突然站起身,艳丽的脸上挂着冷厉的神情,手一指,她缓缓道,“你们给本宫挺好了,如果老夫人有什么不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本宫会剥了你们的皮……”
长乐摇了摇头,“豫章,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不会,还是要从她们身上找找线索。”
“长乐姐姐说得不错。”豫章点点头,“寂静,你有什么话说?”
“公主殿下,小尼自小在庵内修行,从未有任何不轨之事。庵内众尼也都是自小在庵内出家,粗茶淡饭一心礼佛,焉能勾结歹人谋害老夫人?公主明察!”寂静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湛然的清光,“我佛慈悲!”
豫章半晌无语。突地,她挥了挥手,“王兄,把这些女尼都严加看管到别处,我们再看看这间佛堂。李谦,把侍卫们唤进来。”
众女尼在侍卫的押送下一一低头退出佛堂,那名叫宁远的挂单女尼夹在人群中在临走之际,目光低垂,急急扫了堂内的一个角落一眼。豫章看在眼里,心头一跳,目光深深地投向了那个角落。
堂内的地板是那种整整齐齐铺砌的青石板,这个角落里放着十几个蒲团,显然是平日里女尼们诵经的地方。豫章走过去,让李谦带人把所有的蒲团移走,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
看上去,和堂内的其他的方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青石板,由于年代久远,青石板都磨得发亮了。
豫章在上面轻盈地走了几步,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她皱着眉头,从李谦手中接过一把宝剑,用剑锋在地下划拉敲打着。李治和高阳三女奇怪地看着她,李治叹道,“豫章,这间佛堂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了……”
豫章没有吭声,继续敲打着。突然,她抬起头来,缓缓说,“李谦,你看这块地面有什么异常?”
“回公主,小的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请公主明示。”李谦躬身侍立在一旁。
“你来看!这四块青石板的缝隙……”豫章手中的剑锋指向了地上。
李谦急急过去,俯下身去,端详了半晌!又回身看了看别处的地面,大震,“公主殿下,这里,这里青石板之间的缝隙似乎与别处不同……”
“有什么不同?快讲!”高阳插话道。
“高阳公主,这四块青石板之间虽然有明显的缝隙,但却没有完全裂开,似乎是连接在一起。”李谦又仔细地又看了一遍。
“不错。来人,将这四块青石板给本宫撬起来……”豫章一摆手,李治身后几个侍卫和御林军一哄而上。
果然,这四块青石板是连在一起的,撬起来之后,众人的目光一起盯向了那里。豫章、高阳、长乐和柳湘兰喝开侍卫,与李治一起走上前去,佛堂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