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然后这时门开了,一个小沙泥,端着药走了进来。见到他醒了,很是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正
好,你先把药吃了。”
贾瑚还笑着的脸一僵,因为味觉比一般人敏感,所以服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皱着眉
头,说道,“你先放那里吧,我一会就用。”
那小和尚还很是热心的说道,“你现在不方便,还是我喂你吧。药我已经放凉了,不烫的。”
“真的不用麻烦了。”贾瑚很是诚恳地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小和尚端起碗,舀了一勺放在他嘴边。
贾瑚愣愣的看着他,就是不张嘴。正在之僵持之际,却有人“噗——”的笑出了声,有人在窗外
说道,“果然是小孩子,还害怕喝药。”
贾瑚微微眯起眼,对这话很是不满。但这个声音却很是耳熟。
门再次被推开,走进来的公子,锦帽貂裘,仪表风流,神色冷峻,气度高华。却有隐隐觉得眼
熟,在细辩起来,方才认出是那晚宫里遇见的少年,如今已是长成了。
“是你救了我?”贾瑚问道。
“当然。”那少年点点头,“你可是遇到了绑匪?你是那家的?我去让人给你家捎个信。”
贾瑚也不答话,说道,“真是谢谢你了,不知你又是何人?”
那少年微微一顿,然后说道,“本王是当今圣上七皇子水h,现为荣亲王。”
贾瑚愣了愣,只说道,“我现在没法请安。”
水h也愣了下,“本王没说要让你请安。”
贾瑚点了点头,很是诚恳地说了句,“你是好人。”如果换成他自己,贾瑚敢保证,他一定会把
马车上的陌生人直接丢掉进河里。一定不会给他请医问药,还请自来看望。
水h也被这好人两个字下了一跳。天知道,他当时只是在想,这个孩子当年能在皇宫出没就一定
是哪位官员的孩子,救了他白白的占份人情,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一时两人都无语,屋子里静下来。
这是小和尚却有端起了药,对贾瑚劝道,“快喝药吧,不喝药你怎麽好得快呢?不好起来,你回
到家,家里人会多担心呢。”
担心?贾家的人?当年他离开时的借口是跟着林海进学去了。可这麽多年来,他没收着贾家的只言片语。这足以磨灭贾瑚对他们本就为数不多的所谓的亲情了。
“药放那里 ,我一会儿喝。”贾瑚皱了皱眉,躲开刺鼻的味道。
水h看着贾瑚固执苍白的脸,冷声说道,“不喝也得喝,哪里有那麽多的毛病,跟个大姑娘似
的。”
贾瑚蓦地一怔,强忍着许久的不安,恐惧,憎恨,愤怒,一股脑的冒出来。他一把夺过药碗,闭
上眼倒进去。
要又涩,又苦,还带着强烈的刺鼻的异味,贾瑚猛地呛住,然后猛烈的咳嗽起来,药汁被喷了出
来,那种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让他的胃都抽搐起来,冷汗涔涔的留下来,瞬间就湿了衣衫,就连
嘴唇都开始泛青紫。
水h被下了一跳,只是喝个药,他没想到贾瑚居然是这样严重的样子。
他一边吩咐小和尚去叫大夫,一边又扶住贾瑚,连声问道,“你怎麽样?哪里不舒服?”
贾瑚浑身都疼得厉害,分不清是因为刀伤,还是其他什麽。他头一次哇哇的大声哭起来,无助的
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当然,他在外表上就是个孩子。
所以水h只当他经历了绑架,吓倒了,需要发泄而已。他轻轻地把他搂在怀里,很是笨拙的重复
着,“没事了,不用害怕,没事了……”
贾瑚只是哭,哭得天昏地暗,死死的拽住水h的衣领,埋进他的怀里。哭了很久,贾瑚的眼睛已
经涩到再也流不出任何的东西,然后他小声地抽噎,闭上了眼,心也平静下来。
居然会哭倒在一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少年的身上,贾瑚有些脸红,却意外地觉得很安心。
“我想睡了。”贾瑚趴在水h怀里说道。
水h看着怀里男孩,红红的眼睛,一脸泪痕,好不可怜惹人怜惜的样子,心蓦地一软,柔声说
道,“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贾瑚咬着唇点了点头,然后躺好,慢慢的睡了过去。
最后,水h也没有直到贾瑚的名字,因为当天晚上,他就被暗卫的人接走了。贾瑚滞留了一张纸
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谢谢”。这让水h暗自恼了很久,也记挂着男孩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