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黑衣人

残酷训练的，即使伸手已经荒废，他们肌肉记忆依然在。他们会本能地将学会的闪避子弹的能力运用到实战当中。

    李季没有看到黑衣人，他也没有夜魔侠的听力，所以也无法确定黑衣人的位置。但他知道黑衣人一定没有走开。他在暗处慢慢地接近，就像草原上捕食的食肉动物，等待着绝好的机会发出绝命一击。

    李季缓缓起身，忍着痛将枪口指向敌人可能出现的所在，同时慢慢向汽车所在的方向移动。他相信敌人一定会出击。

    黑衣人确实在等机会，他已经悄悄移动到了李季的身后，正准备攻击。李季的远程狙击能力很强，这是天赋。但同样他的近战伸手和使用手枪的能力却不强，这也是天赋！宅男宅的太久了，所以潜力退化了。

    黑衣人被李季刚刚一枪打落飞镖的神奇枪术所震慑，才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他再强也只是一个人类。一枪打中他，他也会死。他没有等多久。

    李季移动的很慢，同时随时注意着四周的一举一动。但再谨慎也不及变化。这里是停车场。停车场停的是车，自然也会接纳新的汽车来停。一辆汽车开了进来。它的灯光照射，闪进李季的眼帘。李季顿时眯眼，心中暗道：糟糕。

    黑衣人眼睛也眯了一下：好机会。

    于是黑衣人猛地跳起，双手飞舞。这一次是七八支飞镖一起射向李季。而李季却没有察觉，因为汽车的前灯打乱了他的视野，而汽车行进的声音也掩盖了飞镖飞动的声音。但李季却没有慌乱，虽然他没有看见，但他却知道这是黑衣人等待的最好机会。在危险关头保持冷静是一名潜在骇客最基本的技能。否则骇客就不是骇客而是黑客。李季是黑客同时也是一名骇客。

    所以李季想都不想就原地一滚。他原本站在停车场的车行道上。这一滚就滚到几部停车中间。停下的时候，他不及细看就对着来路啪啪啪打出五枪。五颗子弹排列成扇形向黑衣人飞去。

    运气站在了李季这一边。黑衣人原本是有机会击杀李季的，因为李季的速度没他快。但运气这种最不可捉摸的因素影响了他。前面过，李季站在车行道上。那辆新来的车子正向李季开过来。李季躲了过去，也闪开了车灯。但黑衣人却冲了过来。黑衣人也被明亮的车灯照射到了。前车灯的强光让黑衣人的脚步慢了三秒钟，因为他眯眼了。而他慢了三秒钟，导致李季有足够的时间转身开枪。

    新来的车子急速刹车，发出难听的声音。五颗子弹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前冲。

    如果黑衣人不躲，他就死定了。于是黑衣人不得不躲。他眯着的眼睛看到李季转身举枪的动作后就开始躲避。

    事实上躲避子弹这个电影中的经典镜头并不是假的。一个精英中的精英通过观察对手开枪时的动作是完全可以躲过子弹的。比如李季要开枪，他要转身，同时枪口要抬起来，然后要扣动扳机。这三个动作做出来是需要时间的。子弹的速度是快，但子弹飞离枪口之前的这三个动作完全足够让黑衣人做出判断同时闪避。黑衣人当然不是一般人。所以他闪开了。子弹落空。

    子弹落空在李季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勉强左手扶住汽车，枪口指向黑衣人闪避的方向。黑衣人的动作很快，也很不规律。所以李季没有开枪。他知道开枪也没有用，子弹是打不中黑衣人的。自家的手枪枪术如何，自家才是心里最清楚的。

    于是他一拐一拐地跑向自己的车子，同时枪口和眼睛却看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新来的车主显然也被枪声吓了一跳，他连忙一踩油门跑了。李季跑到自己的车旁边，却没有看到黑衣人的身影。他不敢放松，靠在车门上，他左手掏出钥匙后，颤抖着去开车门。

    就这么短短一瞬间的交锋，让他的心灵十分疲惫。心智思考的能量几乎枯竭。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难缠的对手，也没有遇到过这样强大的敌人。

    意外的是，一直到他上了车。那个黑衣人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李季开着车，在停车场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那个黑衣人的身影，显然黑衣人已经跑了！李季抬起手表。他发现从他在车里拿出USP开始到他看时间一共才不过短短五分钟。而他们的打斗时间甚至不足三分钟。可是这短短的三分钟就是一次生与死的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