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一个人走了进来……
嗯,一个哪怕只是通过杯身也能够判断出是光头的人。
“你好,我从未见过你,新来的冒险者?”
麦娜一边放下才浅尝辄止的酒杯,她舔了舔嘴角残余的酒水,然后看着来人说道。
她事实上更愿意称呼他们为“捡破烂的”,不过为了他们偶尔会大方的钞票,她还是尽量给予一个正常的评价。
嗯哼,一切违心之词但以利益驱使……
“你好,我叫麦娜,这里的服务员兼酒保,要喝点什么吗?”
麦娜打量着来人,看起来他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从他的金色眼睛和黄色皮肤来看应该是混血。
全身穿着一套不合时宜的灰色外套,除了他那闪亮的光头外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不过麦娜总觉得有些奇怪和不协调的地方,这并非基于她的某种异能,而是一个接触过足够多的、形形色色的人后的一种本能。
“不,谢谢,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它们对我不再如以往那般有意义。”
“我叫易秋。”
易秋看着麦娜,他已经购买了一套新的时装用于掩饰。
虽然他并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但是出于一些其他的原因他需要暂时掩饰一下自己的行踪。
易秋摸了摸光头,距离毁灭虚空核心已经过去了将近24个小时。
易秋并没有参与当天的狂欢,而是在与伯屈辞别后便直接离开了。
他能够感受到冥冥之中的锁定,那并非是某种法术印记亦或是诅咒,而是这个位面太多的虚空生物为那个邪神提供了足够充足的视野。
易秋知道,他与它所派遣的生物必定有一次交锋。
所以他直接远离了营地和城区,来到了这片沦陷之地。
尽管以易秋在伯屈军营的威望已经足够让他无视统战部的阻挠借助营地力量,但是他知道这次来的东西和以往的都不同……
神祇所予以的惩戒,自然不同于凡物的力量。
易秋在老旧却保持着清洁的酒馆里寻了一个靠墙角的位置坐下,隔着纪念意义大过实际意义的老式窗台,易秋能够看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脉正在黯淡的阳光下投下它雄浑的身影……
“你看起来和他们有些不同,这里应该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我在你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的欲求。”
就在这个时候,麦娜端着两杯温热的果酒走了过来。
一边说着,麦娜一边将一杯果酒放到易秋面前。
“嗯哼,请你的,你总不至于不喝酒吧?”
易秋看着麦娜,他觉得有些恍惚。
如果在为成为武僧之前,他或许会兴高采烈地和她喝着酒,聊着天,然后讨论一下人生的小秘密。
但是,现在他只是觉得这画面倒是出奇地有些陌生了。
毕竟,在他的真实形态面前,所给予人们的是来自内心的恐惧和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