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咬过、得了狂犬病,那你肯定也携带了狂犬病毒,跑不掉的。
他看白问霖真的很生气,加上自己没有把阿尔管住,心里很内疚,便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元霄提前给家里人说了,今年寒假他回呼伦贝尔,不回家过年了。
他往常几乎每年都会回去一次,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坐火车去。元霄一个人倒是无所谓,他喜欢独自坐火车的感觉,慢节奏,几十个小时走走停停,好像回到旧时代。尤其是从齐齐哈尔过后的那一段幅员辽阔的风景,对于他这样搞创作、搞音乐的人而言,能激发大量的灵感。
不过,从魔都过去路途太过遥远,为了方便白问霖,元霄提议:“我们早上先飞到齐齐哈尔,然后从火车站坐火车,大约八个小时能到海拉尔。”
白问霖没有意见,这对他而言是种新奇的体验,可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经历元霄曾经的生活痕迹,去他喜欢的地方,用他喜爱的方式。
很久以前,元霄说想回家,回草原,那时候白问霖就想带他去了,可是天意难测,谁也没有意料到,元霄会在去治疗心脏的飞机上便停止呼吸——分明他离活下去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元霄收拾了点东西,和白问霖先到齐齐哈尔。
上午十一点,飞机落地,他要去拿行李,白问霖制止了他:“我们坐火车走,行李不用管,会送到海拉尔的。”
元霄:“你的意思是?就我们俩去坐火车,你们家的私人飞机还是会飞到海拉尔?”
白问霖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还有钢琴,他每天练琴的习惯,除了因为元霄破例过,从未被打破。
元霄:“……”因为身上没有行李,加上火车票买的是下午三点出发,元霄打了个车,带白问霖去扎龙湿地看了丹顶鹤,随后上了火车。
一个小车厢,四个床位,只有他们两个人。
白问霖进去后,皱了下眉,不过没有说什么。
元霄打开书包,拿出两个水杯、照相机和音响,最后用一张干净整洁的浴巾,整个搭在床上:“八个小时说长不长,但难免要休息。”
白问霖坐下了,看他拿东西出来,不时问他:“这是什么?”
元霄:“呕吐袋。”
白问霖:“?”
“坐火车和高铁、飞机不太一样,有的人会晕这个。”
“你晕?”
元霄摇头,看了白问霖一眼:“我怕你……”
白问霖板着一张脸:“我不会。”他又问,“你带音响来做什么?”
元霄:“这个音响不是智能的、会说话吗?我用了一年多了,打算带回老家给我爷爷奶奶他们听歌用。”他当初买这个音响,主要是为了他的智能,能说话。那对元霄而言是很远的记忆了,不过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的性格,白天基本不跟人说话,长时间下来,他感觉非常孤独。
人工智能音响能回答他的问题,也能对他说晚安。
但现在,元霄感觉自己好多了,或许是因为穿越到过去的那段时光有很多人陪伴的缘故——所以现在也不需要这个音响了。
火车发动,在铁轨上行驶时,有别于其他交通工具,慢慢摇晃着,窗外不快不慢地流走着齐齐哈尔独特的风景地貌。
元霄打开相机,贴着玻璃窗照相,那些风景于他,都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元霄照相的时候,感到心旷神怡,立刻坐下来写一些小调子,用手机软件试了试效果。
晚上七点,元霄有点饿了,正打算问白问霖要不要吃点什么,就看见他脸色不太好。
“你是不是……”元霄的手蠢蠢欲动,准备去拿呕吐袋。
白问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坐着,摆了摆手,冷着一张男神脸:“没必要,我没事。”
哪怕有事,他也要先装睡,再醒来装成那个狂犬病,然后再吐。
作者有话要说:阿尔:我做错了什么?
白问霖:我有偶像包袱,你没必要懂
明天还是早八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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