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因为背不出《出师表》所以被罚不许吃晚饭。”
“噗嗤”一声,童筱颖忍俊不禁起来。
傅夜沉看着童筱颖的心情变好,自己心里也跟着开心了许多。
童筱颖笑着笑着,发现傅夜沉望着自己发愣,又见他的手还牵着她的手,顷刻间笑容渐敛,并尴尬地挪开了傅夜沉的手。
傅夜沉也识趣地自己主动放手,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道:“阿景最近很忙,无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童筱颖点头应了声。
“我送你回屋。”傅夜沉接着说道。
童筱颖连忙摇了摇头:“不用了!大哥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你随意。”傅夜沉不再强求。
“大哥再见!”童筱颖微微一笑,向傅夜沉挥了挥手后,便转身离去。
傅夜沉深吸了口气,与童筱颖背道而行。
他习惯性地走走停停,回过头去看她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廊的拐角。
童筱颖这几日都在这里,他傅夜沉自然是不会回滨江城。
更何况,滨江城有助理郑忠威代他坐镇,他可以高枕无忧。
傅夜沉本打算出门找自己的战友去叙叙旧,这还没出傅家大庄园的大门,就被傅老太爷身边的助理林贵叔给叫去了傅老太爷傅炎廷的住处。
一处近水楼台,傅老太爷傅炎廷正坐在围棋旁,破弈残局。
傅夜沉刚走到他的身边,傅老太爷傅炎廷头也不抬地问:“小沉,你觉得,爷爷是凭什么从你太爷爷那儿继承了傅家大庄园和傅氏集团的?”
“当然是凭爷爷您嫡长子的身份。”傅夜沉不假思索地回答。
傅老太爷傅炎廷不禁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傅夜沉的这个回答,冷不丁地呵斥道:“光靠‘嫡长子’的身份又有什么用?爷爷下有四个弟弟,二弟、三弟能力与你爷爷我不相伯仲,四弟、五弟只因年幼,未参与其中。傅家大庄园这宅子,你爷爷我住了一辈子。要想永远地在这大宅子里住下去,光靠‘嫡长子’这身份,只怕我那时候年纪轻轻地就去见阎罗王了!”
“爷爷说这话,无非是让我堤防阿景。”傅夜沉一脸不悦地回答道。
傅炎廷放下手中的棋子,接着说道:“阿景已经在自己找人合伙建立公司了。”
“这是好事。”傅夜沉淡然一笑。
傅炎廷凝眉反问:“远东城军机部项目,傅氏集团有把握拿下吗?”
“那个项目是政府内定给我们傅氏集团的,爷爷为何要质疑?”傅夜沉突然有了警惕心。
傅炎廷摸了摸自己的公羊须,冷冷地回答道:“小景正在把那个项目慢慢地独吞入他自己的腹中。”
“不可能,那个项目,堂叔也在负责。”傅夜沉剑眉微蹙,一种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小沉,爷爷只是想告诉你。身为傅家的嫡长子,不可妇人之仁。小景的野心,不是一两日就有的。他一直都有,只是你不知道。爷爷不喜欢小景那孩子,并不是因为小景是私生子。而是因为,小景心术不正。你一身正气,继承了你父亲的光辉。但小景,跟他母亲一样……”傅炎廷欲言又止,发现自己把不该说的话也都快要全盘托出了。
傅夜沉身心一怔,瞳孔微缩:“爷爷知道父亲之死的真相?!”
“你在暗中调查?”傅炎廷惊诧地反问。
傅夜沉眉头紧锁,深沉地坦白道:“是华生,华生告诉我,父亲当年可能是被人下了‘蛊’,伤口才会久病不愈。而这个害父亲在战场上与敌人首领交锋时殉国的人,可能是小景的母亲龙半夏。”
“龙半夏除了祖上是苗疆巫医这事,家世还算清清白白,当年她为证自己清白,为了你父亲殉情,至于是不是龙半夏害死你父亲的,这件事情始终无证可寻!你母亲并不知情,所以,我希望你对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守口如瓶。没有任何证据的话,都不要挂在嘴边。”傅炎廷敦敦教诲。
傅夜沉颔首点头,不再二话。
“至于小景,爷爷已经跟你表态,他既然暗中已经有行动了。你最好也不要坐以待毙。”傅炎廷深沉地接着说道。
傅夜沉薄唇紧抿,对于弟弟傅昼景的事情,闭口不谈。
只因为信了他傅夜沉的话,童筱颖这几日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傅家大庄园里拿着手机刷同城实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