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离席,傅昼景第一次带童筱颖去自己小时候在这傅家大庄园里的住处。
虽然他太久没在傅家大庄园里住过了,但是冷太太还是会安排女佣,隔三差五地来他房间打扫卫生。
傅昼景的住处和她之前住的那个偏院一样,是个三合院,但比起偏院更华丽,这里前有院子和正大门,后是庄园主路,两边柳树成荫。
“中间的主屋是大哥的,我住的地方在右边。”傅昼景牵着童筱颖的手,一边抬手指了指,一边微笑着说道。
童筱颖忍俊不禁起来:“小卫,你是不知道。我每次来傅家大庄园,就有种自己好像被穿越了的错觉!”
外边的世界,已经是高楼大厦,而进了这傅家大庄园,就恍若时光倒流,回到了古代。
“本来这儿不叫‘傅家庄园’,是封地的‘王府’,也是这临海城里唯一的一座古宅。是爷爷的父亲,花了一番心血,改了名字,才把这王府保下来。”傅昼景介绍道。
童筱颖不禁好奇地问道:“既然是上了百年的王府,那么应该有古董吧?岂不是会被小偷惦记着?”
“曾祖父把所有价值连城的古董全都上缴了,所以,庄园里的摆饰品,都是现代仿品。而且,这古屋维修什么的。也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只是比原来,更奢华。”傅昼景苦笑道。
虽然,傅家大庄园里二十四小时都有从部队里退伍回来的保安巡逻,但是至今从未遭遇过小偷事件。
大概,外边的小偷都知道,这傅家大庄园里是真的没啥值钱的东西可偷。
“想不想知道,这庄园里最值钱的是什么?”傅昼景牵着童筱颖的手,卖起了关子。
童筱颖好奇地眨巴着眼睛,问道:“是什么?”
傅昼景莞尔一笑,拉着童筱颖的手离开了院子,去了后花园。
要说最值钱的东西,只怕就是这座府邸以及后花园里这棵百年金丝楠树了。
小偷应该是无法把这么大一个府邸和那棵老树给偷走吧!
童筱颖被傅昼景带到了一棵参天大树下,之前她就有留意过这棵树,只是不知道这棵树叫什么名字。
这棵树的树干呈灰色,估摸着要五六个人手牵手才能把这树干给抱住。
“这棵树,是金丝楠树,听爷爷说,它有一百多岁了!”傅昼景微笑着介绍道。
童筱颖长这么大,真的还是第一次接触金丝楠树,她抬起手来,忍不住抚摸着树干,感慨道:“当一棵树真好,可以长命百岁,还可以永远停驻在自己生长的地方。”
“等我们去澳洲了,我们也在前院里种棵树,让那棵树,见证我和你,还有将来我们的孩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傅昼景憧憬地说。
童筱颖满心欢喜地点头赞同,高兴地扑入傅昼景的怀中,一手搂着他的腰畔,一手在半空中比划道:“那我们种一棵金合欢树,等树长大了,我们也老了,然后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看着孙儿承欢膝下。”
他两在树下谈笑风生,却不知树上还坐着一个人。
饭后,爷爷傅炎廷回屋前,跟他的老友打电话絮叨说想要一串金丝楠木手串,这话被傅夜沉无意间听到后,就上了心。
所以,他才来这割树枝,但刚爬上树没多久,拿着军用口袋刀正在割这金丝楠树的树枝时,傅昼景和童筱颖便过来了。
听着他俩的对话,傅夜沉心里既羡慕又难受。
童筱颖和傅昼景一直在树下的石桌前坐着聊天,傅夜沉就一直坐在树上待着,默默无闻地听着他们两的聊天内容。
他俩聊了许久都不见有要离开的意思,傅夜沉又不好意思跳下去打扰他俩,于是,手里拿着军用口袋刀,静默地在这金丝楠树的树干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刻着“夜沉爱筱颖”这五个字。
反正这五个字,是被他刻在这树干上端的枝繁叶茂之下,从此以后,估计除了他,就再无第二人知晓这个秘密了吧!
傅夜沉苦笑,背靠着树干,仰望着被树枝遮去了一大半的夜空。
树下,他俩携手闲聊,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轮圆月挂上枝头。
童筱颖也看得出,傅昼景对这里似乎一点都不留恋。
他没有什么东西可带走,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带走。
就在童筱颖和傅昼景坐在金丝楠树下的石桌前有说有笑的时候,管家突然疾步走寻了过来,欠身通报道:“二少爷,外边有人找您,希望您出去跟她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