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话语中十分谦卑,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对文官如此这般了,在他们眼里,那些个读书的笔杆子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王贵谦卑说道:“大人这说的是何话,大人乃是大同府的主官,末将只不过是一曲曲副将,怎敢见大人不败啊。
末将今日来此,还真的有一事要禀告大人啊,我大同边军守卫大明国土,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兄弟们心里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让末将来询问大人,向大人表明,我大同官兵对大明依旧忠心耿耿,万万不能因为大帅,呸,什么大帅,万万不能因为姜镶如此就怪罪整个大同官兵啊,如此一来,官兵都是心寒不已啊。
大人不知道啊,如今军营里的弟兄们一个个都胡思乱想,要不是诸位将官压着,要是有心人煽风点火,这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啊。”
王贵这话中软硬掺杂,前者则是极尽谦卑,希望为卫景瑗能够跟周遇吉说说,饶过他们,不予追责,那他们依然还是大明的官兵,后者则是明确表明说,一旦要是事不可为,上万人的判乱,即使是能扑灭,所造成的损失也是不可挽回,整个大同府将不复存在,这样的结果是谁也都不愿意看到的。
卫景瑗心中冷冷一笑,他是何等的人,还听不出来威胁?
你以为你们现在还能威胁的了,陛下让周遇吉出兵讨伐,那就说明陛下是下了决心,陛下这个人的性格倒也容易琢磨,一般来说优柔寡断,可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就会贯彻到底,现在今日别说是你大同府内上万人反了,就是整个三边都叛乱,闭陛下很难改变心意,再者说了,谁能保证这上万人都与你们上下一心,你们平日里鱼肉百姓,欺压良善,克扣军饷,难道那些士卒就没有怨言?
如今这个局势他们可不没有姜镶那边的威望,一旦压制不住,最先遭受反噬的便是他们。
即便是卫景瑗心知肚明,却还是故意装做思考一番开口:“这件事本官哪里有什么。姜总兵毕竟被扣上了罪名乃是意图谋反,剿贼不力,这罪名一旦扣上,那便是永世不得超生,整个姜家将不复存在。
诸位现在要做的就是理应要向陛下,要向门外的官军表明,大同府的官兵依然是朝廷的兵马,绝无反叛之心。”
王贵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大人说的极是,我等食朝廷俸禄,当然誓死效忠陛下,所以末将才来请教大人如何向朝廷,向陛下表明啊。”
卫景瑗想了想,说:“现如今最好的上策便是放下武器,让官军入城。”
王贵脸色一变,刚刚还一脸谄媚的笑脸上换上了阴狠的面色,让官军入城?
怎么可能,这老头在说些什么,要知道,他们现在最大的本钱就是大同府啊。
只要大同府在手,一个代藩,一个二品大员,他周遇吉难不成还真的敢攻城?
再说了,要是大明朝待不了,老子有的是地方投,他就不相信,上万的兄弟,这么多的人马还能没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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