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里还是有陈大人的,此次大人还要与本官精诚合作,还望大人多多指教啊。”
可以说在大明官场,孙传庭真正佩服的没有几人,陈奇瑜虽说在品质上他孙传庭虽是不喜,但不可否认,陈奇瑜能力为上佳,可以说如果没有陈奇瑜,洪承畴,流贼可能不知道比现在强大多少,大明现在还在不在还都不好说了。
再者说了,陈奇瑜也落了难,从二品大员到阶下囚可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自己在昭狱里也是住过,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孙传庭向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介绍了来的两人,孙夫人和孙克敌一时惊得合不拢嘴。
尤其是孙克敌,得知眼前这个儒袍男子就是陈奇瑜,而自己刚刚还大骂陈奇瑜误国,想来定是被听到了,一时窘迫不已。
孙克敌不好意思开口道:“陈大人,小子刚刚口出狂言,算不得真的,小子……”
孙传庭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脸色一变,训斥到:“老夫就知道你等又是在清谈误国,老夫说了多少次了,脚踏实地,难道你以为就凭借你看了几本书就能指点天下,谈论古今,你以为你是何等人物,不知羞的东西。
看看人家刘大人,年龄还比你小上许多,却是大功于国,回去罚你闭门思过,没有老夫的话,谁都不准让你出来。”
孙克敌羞愧不已,刚要退下,刘宏明却是开口了:“孙公子,有些话,本官还是要说的,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今陛下宵衣旰食,不可为不勤政,陛下数次罪己诏,试问有哪朝君王可如此?
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局面,武宗以后的每一位帝王都逃不脱责任,只是咱们陛下不好,摊到了这个时候。
你父亲也是出任过各地官员,对天下的了解不知比你等书庐苦读的人多上多少,那些贪官污吏,尸位素餐之徒,哪一个不是科举的千军万马中走过来的,他们哪一个不知天下糜烂。
可在他们眼里,大明是皇帝的,不是他们的,所以就是如此,官场风气已久,贪污受贿已是常态,可还有一些人,像是你的父亲,内阁辅臣,还有不知道多少千千万万的官吏依旧在履行自己的责任,要不然你以为大明为何依旧延续至此,没有分崩离析?”
刘宏明自嘲道:“若是按照你的看法,那陈大人车厢峡铸下大错岂不是再无弥补,只得按照你们所想的自杀殉国,那又有何益?
那本官与宫内大太监王承恩关系极好,那岂不是本官也是攀附阉人的奸逆?
难道如今的局面,真的是当年阉党之乱的后遗?难道你等读书人所做的真的比阉党做的更好?难道现在真的把你放一地位官,你就真的可以做到政通人和,路不拾遗,百姓安居乐业?
若是孙公子可以做此担保,本官即刻启奏陛下,保举你为七品县官,孙公子可是敢答应?”
刘宏明连珠炮的发问,让刚刚还腹有沟壑的孙克敌一时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