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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也得回”,景文憋着笑紧了紧手臂:“皇后一匣子十七件,六个姐、弟妹、娘共八人各两件,为夫送完了,娘子剩了一件,蓝庭给的也剩了一件……皇后给的奇贵,一件值十万两,可随时变卖”
“……”,翻了个白眼儿,不想说话了。
“哈哈哈哈”,景文逗的直笑:“娘子莫小气,哪能都是咱们的,两个哥送了一车补品一车皮毛两箱子首饰,三姐还带了分给咱们的东西,为夫都没碰,三姐带的都贵重,宫里的东西也不能卖”。
“明日我收捡收捡”,太乱了。
“不用收捡,明日上任为夫跟九王爷换银子,西城民舍天暖了统一盖……四处漏风也难活,今年冬天冻死了三百二十八人,路也难行”,这些勉强够用。
咬了咬牙:“赶紧盖”,宫里的东西反正也不能卖。
“皇族也交族银,有封号的一次交纳百万两,永不再收,为夫给娘子交完了”,取出一块小玉印:“皇族信物,娘子的郡主大印”。
“……血亏”,这破玩意值一百万两?银票怎么毛成这个屌样。
“娘子也发现了吧……银票毛了,已经失控,朝廷在疯狂的回收处理,手上金银死不能撒手,明日银票怕是要有明令了,只承认地租银,货契银,别的全部作废。蓝庭这一把穷到底儿了,他私下告诉我的,今日咱们的都给他他尚能全身而退,否则欠的账死也还不上。日后无银无金全部是铜钱,银票往来不可过万两,首饰佩戴分官品,皆有规制”,景文取出一封密笺:“娘子一看便知……明日为夫上任怕是要忙成狗,且乱”。
佳雯将密笺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个王府掠夺这么多?”
“嗯……怕这上都只是冰山一角,他们不造反只是单纯贪占,家家富可抵国,一旦联手操控金银朝廷就得被架空,否则怎么会被取消封号”,皇族更乱。
“……我能不能辞了郡主把一百万要回来”,太烦了:“万一日后又查我怎么办?”
景文失笑道:“查你干甚,娘子这点儿东西还没王府看门婆子多呢”。
“……”,也是,穷嗖嗖的多虑了。
“银票是个大患,我这个京兆尹被架在火上烤了”,挨累又挨骂。
“一个二千石的京官管银庄的破事干什么,只做份内的,首饰先别动,马上天暖了,现在也不能盖,连二月二还没到呢,家里东西一件不许碰。明日上任只管维护京城治安、审理案件、管理户籍、征收赋税,别的不许插手。许的活谁干,你又不是县太爷什么都管,天子地盘儿各行其政,手伸的太长不骂你骂谁,让九王爷挨骂去,他扛骂”,佳雯小脸儿一沉:“让九王爷控制物价,打击投机囤货的,交易过千两只允许金银交易,银票控制在十两面值,不出三日还毛个屁,都老实了,谁家拉一马车金银买一件首饰?疯了不成”。
“……为夫这就去”,景文精神一振。
“去吧,他给啥夫君拿啥”,点子不能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