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泽五年五月底,太和大殿,御史台御史大夫弹劾定西候以及江南总督西北贪墨案,靖泽帝龙颜大怒。
“皇上,臣冤枉啊,冤枉啊!”,定西候当场叫冤。
“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齐弘烨横眉倒竖,寒气逼人地问道。
“皇上,这件事臣也是无能为力,都是魏大人,都是他给臣出的主意,皇上,臣冤枉啊”,定西候跪下,嘴里叫着冤枉,可那桀骜不驯的态度,却丝毫看不出他是冤枉的。
“定西候自重,老臣身在江南,心里却担忧着西北的灾民,可臣也是无能为力啊,定西候只给了老臣一百万两白银,却想买一千万石粮食,这种买卖,谁会做?这种价位,也只能买到陈仓旧粮,老臣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从老百姓手里抢吧”,江南总督魏成德更是站在一旁,桀骜不驯地说道。
脸上还带着诸多不耐烦,那种态度,竟然人觉得,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
“你……”,定西候气得吐血。
齐弘烨冰冷的目光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朔亲王,又扫了一眼一副满不在意模样的魏成德,心里冷笑。
他何尝不知,定西候是有些冤,那些主意,并不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那些银子,更是多数都落在了魏成德的口袋里,可……
“大胆,定西候你还敢狡辩,来人呐,将定西候削去爵位,押送刑部候审!”,齐弘烨冷冷地下旨。
登时便有一队御林军护卫从太和殿外走出来,将挣扎着喊冤的定西候押了下去。
大殿上静悄悄的,连魏成德这会儿似乎也不大敢说话了。
“魏总督!”,齐弘烨冷冷地道,眼底滑过几丝寒意。
“臣在!”,魏成德有些不敢看皇帝的眼睛了,显得有些心虚,可为了压制自己的心虚,只好故意装作出一副气定神闲大摇大摆桀骜不驯的模样。
“你明知米粮发霉,还要收卖,导致雪灾区丧命着多了数成,纵然定西候有错,可你也难逃其咎……”,齐弘烨越说,声音越冷,最后几句话,直接让魏成德心里开始打鼓。
“皇上,臣有罪,这等失察之罪,臣以后绝不会再犯,还请皇上准许微臣戴罪立功!”,魏成德说着,便是跪了下去。
叩头的那一瞬间,帽子歪了歪,刚好露出里头花白的头发。
“也罢,既是这样,朕就将你调任柳州刺史,柳州是江南最易洪涝之地,朕令你去防洪救涝,为百姓分忧解难,也算是将功赎罪了”,齐弘烨淡淡地说道。
魏成德一听,脸色大变,站在一旁的朔亲王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
“皇兄三思啊,魏大人毕竟是我们的舅舅,我朝又历代奉行任孝,舅舅他也这么大年纪了,再这般操劳,倒是我们这做外甥的不是了”,朔亲王讪讪然上前说道。
大有一副‘你随便罚一下象征一下就行了,还真当回事儿”的态度。
魏成德一派还没反应过来,听完朔亲王这话,登时就涨了气势,也纷纷跪下来替魏成德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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