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姿势丑的不得了。
想跑又跑不快的样子真真是取悦了裴思衍,他噗嗤笑出了声音,箭步上来就把林漪给搀了起来。
踉踉跄跄被带着跑,林漪大半个身子几乎悬空,巴在裴思衍的身上,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衬衣前襟,“怎么不杀了他?他马上会起来的,他刚刚都动了……”
一回头,果然见着老大回过了神,脚下虽然不稳,却也是切切实实地站了起来,不出两息应该就会恢复清明。
“他起来了!他……唔……”
冷不防就被亲了一脸,林漪顿时懵逼,脑袋短路的连手都微微在发颤。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接吻?!
林漪闪回了神气的要命。
想也不想一拳头就捶在了裴思衍的胸口,她硬生生把他推了开来,抹着嘴巴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呸呸呸,你还要不要命了?这生死关头的,还有心情亲?亲亲亲,亲你个大头鬼啊!我真是……真是……”
“嘘。”
“……”真是气死我了,魂淡!
食指抵住了她的唇瓣,裴思衍也不恼,抓着她的拳头又在嘴边亲亲,轻轻痒痒的糯湿。
笑意自他的眼角漾开,他的眉眼好似春风般和煦,盯住林漪的时候格外的专注,专注的就好似她是全世界。
不知不觉就被蛊惑,林漪忽然也觉得自己聒噪,鼓了鼓嘴,垂了眼就不再多说。
满意于林漪的乖顺,裴思衍抬手揉揉林漪的脑袋,余光瞄一眼那边已经醒过神的老大,危险便闪过瞳孔,倏地归于黑寂。
所在的角落是目前冰室里最完好的一块地方,一道帘子隔开了内嵌式的冰雕架子,以至于刚刚你追我赶的时候这边才能幸免于难。
架子上放着琳琅满目的酒水,有红酒有香槟还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洋酒,玻璃瓶子各式各种,大的小的长颈的圆肚的,乍一看简直就像个微型的展览台。
真真是叹为观止,林漪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紧绷的身体都不自觉地松了下来。
见林漪喜欢,裴思衍笑笑又摸摸她的头发,顺手从她裹着的西装里掏出了一盒烟,
刚打开盒子,那厢边的老大已经噔噔噔地走了过来,他的视线还有些模糊,袖箭虽然对准了面前的二人,却还有些摸不着位置。
虚张声势做了个十成十,老大摆出攻击的姿势,语气凶狠,“哼,倒是再跑啊!也算你识相没有跑出这个地方,不妨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带了三十个人来围剿你,定是要屠你满门叫你不得好死!”
“唔,说的比唱的好听。你那么行,怎么不来射我?”食指一捻就拉出了一根烟,裴思衍低头叼住了香烟,歪在嘴边上模样别提多张狂,“有本事就干翻我,别跟个娘们似的光会逼逼。”
老大气了个仰倒,他的情况并不太好,刚刚那一跤跌的可狠,头上都开了个窟窿,汩汩流出的血把他的视线都给模糊。
可是杀手的尊严叫他不能妥协,一出任务就是不死不休,常年刻在身体里的信条绝不会被轻易打破。
他抬起了隐隐发颤的手,努力集中视线,扣住的机关,就这样对准了裴思衍的身体。
甩甩头,尽力把视线集中,刚沉下心神,就见得裴思衍唇角一挑,转身抓了只瓶子就朝他丢了过来。
偏头躲开酒瓶,老大想起了刚刚的猫捉老鼠,怒火蹭蹭窜了上来,却硬生生地被他憋了回去,“怎么的?又想和刚刚一样?光砸东西不出手?你以为我会受伤?会被你丢的酒瓶砸到?哼,简直天真……你……”
酒瓶子一个接着一个,裴思衍懒得和他叨叨,丢起东西来一点都不手软。
光凭着耳力就能断出酒瓶的走向,老大连躲都懒得,挥手就打开了瓶子。瓶子砸在冰壁上碎了,登时酒液四溅,有不少落在了他的伤处,火辣辣的疼。
疼痛使人清醒,酒气却让人疯狂,老大越挥越是起劲,眸底猩红,形容可怖,“哈哈哈,你再砸啊!来啊!来砸死我啊!”
裴思衍自是不会停,一个砸一个挥,只等到最后一个,裴思衍才终是停了动作。
“怎么不砸了?手里的那个来啊!”一捋脸上的酒沫,老大喘着粗气,阴鸷的眸子盯住了裴思衍,手里的机关已经悄悄瞄准了他的咽喉。
裴思衍似乎并未察觉,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了专门定制的打火机。哒的一下,火机的盖子开了,小小的火苗亮起的瞬间,裴思衍手上最后一个酒瓶终于脱手而出。
恰在此时,老大的袖箭将将好地冲了出来,他咬紧了牙,看着对面的裴思衍,手指紧紧攥成了拳。
目光相撞,裴思衍牵了唇角,一手拿下了嘴上的烟,一手已然将打火机投掷到了半空。
老大瞳孔一缩,只见着长颈的瓶子被他的袖箭撞断了颈口儿,后来的打火机就这么将将好的落在了酒瓶里,簇的一下在瓶里燃起了大火。
短暂地懵了一瞬,老大茫然地望着裴思衍。
他笑的好看极了,一手捻着烟,一手比划了脖子,“bang”的一个口型,正正好好和滔天的巨响成了应和。
bang——
酒瓶乍然碎裂,漫天的玻璃带着火星,顿时把老大炸的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