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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传来,拓拔月睁开了眼睛。
老萨满从帐外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丘壑的老人,拓拔月似乎并没有惊奇他怎么能通过帐外重重的东胡守卫?
“老奴参见阏氏!”
老萨满身材并不高,只有冒顿半身。在拓拔月的面前,微微的俯首。
“我并不是你们的阏氏。”
拓拔月淡然的说道,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不屑。
无形的劲气从老萨满身上透出,带着无比的强压,向着拓拔月渗去。
劲风吹拂,拓拔月的那头秀丽的乌发却是一丝也没有乱。
金色的光芒围绕在拓拔月周身,与那劲力相较,不落下风。
老萨满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修为居然如此高强,自己的劲力居然没有占到一丝的便宜。他眯起了眼前,越加的不敢大意。
女子周身金芒如焰,看似虚弱,却是无比的暴烈。一丝的金芒从女子周身渗出,如针一般,穿过老萨满重重的劲力所堆积而成的块垒,径直的袭向了他。
老萨满没有想到,那丝如针的金芒如此的诡异,自己的劲力看似简单,然而其中却是用了数十种强势的秘术。
层层布防,却没有想到,还是防不住那丝金针一般的细芒。
情急之下,老萨满收缩了在外的劲力,堪堪的抵挡住了那丝金芒,却被劲力反噬,向后退了一步,嘴角溢出了鲜血。
“好厉害的阴阳术,你究竟是谁?”
老萨满寒意深深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质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女子淡然的说道。
“你绝不是拓拔月!混进我匈奴王庭,究竟有什么目的?”老萨满接连的问道,想要套出些蛛丝马迹。
“就算我有阴谋,凭你,能够阻止么?”
女子淡淡一笑,身上却是洋溢着无边的威势,几乎让老萨满透不过气来。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等待。你与其在我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的想想,怎么才能稳住匈奴的局势?”
“什么意思?”
“左右谷蠡。他们就算是再笨,此刻也应该明白了冒顿在借刀杀人。他们那里一旦出了问题,难道单于王庭还能安然么?”拓拔月问道。
“你以为我没有准备么!”
老萨满眼中精光一闪,沉声说道。
“哦?那就好。”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老萨满自视自己并不是眼前女子的对手。可是眼前女子的立场实在是让人看不明白。
“我说过,你不需要知道。”拓拔月一笑,龙游之气四溢,将老萨满迫出了帐外。
…….
右谷蠡王大帐。
“这便是东胡王的使者。”
夜晚,右谷蠡王将东胡王的使者带进了自己的帐中,介绍给了左谷蠡王。
“东胡王派你前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左谷蠡王面色不愉的问道。
“两位谷蠡王都是难得一见的勇士,我王早有思慕之心。冒顿一介竖子,麾下怎配拥有像你们两位这样的勇士?”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投降东胡?”
左谷蠡王讥诮道。
“不能这么说。”东胡使者给右谷蠡王使了个眼色,笑道:“南人有句话说的好,鸟则择木。眼下冒顿势要逼迫两位,秦军大军将临,内忧外患。我王至诚,只要两位肯投效,必不下今日之位。”
“是啊!左谷蠡王,冒顿明摆着想要借着秦太子消除异己,此刻我们不投东胡,更待何时?”
右谷蠡王之所以要将左谷蠡王劝降,乃是因为他是休屠部的族长,如今匈奴部落中最大势力的首领,有着很高的威望。
有了他的帮助,右谷蠡王在东胡之中必将更加受到重视。
“不用说了!”左谷蠡王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说道:’我是匈奴人,绝对不会投降东胡!”
右谷蠡王却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莽夫居然如此的耿直,眼中不觉得闪过杀机。
“哈哈哈!”东胡使者一笑,说道:“素闻南人诸子百家之中,有一儒家,所提忠孝。可是左谷蠡王乃是匈奴人,是草原上的狼王。我们素重强者,我王控弦十数万,冒顿虽号撑犁孤涂,不过有名无实,迟早为我王所并。谷蠡王又何必如此呢?”
“哼!不用多说。我休屠部还没有软弱到要向东胡屈膝。”
右谷蠡王乘着他不备,拔出了弯刀,挟持了左谷蠡王。
“你!”
“我再问一遍,谷蠡王当真不再考虑考虑么?”
东胡使者缓缓向前走着,走到了右谷蠡王的身边。
“哼!”左谷蠡王冷哼一声,似乎相当的不屑。
右谷蠡王正要动手,却感觉身后一痛。
手中弯刀落下,右谷蠡王回过头来,一脸惊异的看着身后的东胡使者。
“你...为什么?”
“我不是什么东胡的使者,他早已经被月狼之裔干掉了。”
那东胡使者拔出了手中的短刃,狭长的刀尖淬着黑色的斑点,显然是涂抹了剧毒。
看着右谷蠡王倒下,左谷蠡王显然很惊愕。“你…你是….”
那东胡使者半跪了下来,说道:“我是老萨满的手下,刚才多有冒犯,请谷蠡王恕罪。”
“老萨满?”左谷蠡王疑惑的说道。
“老萨满早就知道右谷蠡王心怀二心,所以在半途伏杀了东胡的使者,让我假扮于他,为的就是诛杀此贼。”
“你杀了右谷蠡王,这大帐周围都是他的手下,如此该怎么办?”左谷蠡王着急的说道。
“谷蠡王放心,只要拿出他与东胡勾结的证据,再以您的威望,足以掌控右谷蠡王的余部。”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里已经集结了近三万的骑士,还有着大量的部民。谷蠡王带着他们北上,与单于会和,单于必将重用谷蠡王。老萨满说,右贤王之位一向空缺,他会向单于进言,授予谷蠡王此位。”
“什么!单于不对付秦军了么?”左谷蠡王疑惑的说道。
“老萨满说,秦军此次北来,已经势尽,不久就会南回,我们不必与之强抗,最后让东胡占了便宜。”
“原来是这样么?”左谷蠡王点了点头,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