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梅三娘与小兰看着田言,很是奇怪,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只见她在屋中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她问道:“云中那边的消息呢?”
梅三娘沉声道:“秦太子出塞之后,云中各地的江湖势力很是活跃。不久之前,云中其他势力的暗点都被卫庄的玄策军围剿。我们的也受到牵连,被迫撤出云中。不过最后传来的消息,秦太子还没有率军回返。”
“秦太子是仲夏出塞的,如今已经是秋末了。莫非是途中出了意外么?”田言轻轻说道,吐气之间,却是有些急促。
小兰微微一愣,却是没有说话,微微低下了头。梅三娘却是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说道:“谁知道呢?塞北那些地方,地势复杂,荒凉的很,有些地方就是胡人,也不敢轻易涉足。大军行进中,也常有碰到风沙迷失路途的。”
小兰看着在显摆着的梅三娘,疑惑的问道:“三娘,你什么时候这么有学问,知道这么多关于塞北的事情的?”
“哈哈!”梅三娘一摸头,尴尬的说道:“我是听着堂里的那些老头说的。他们整天讨论来讨论去的,研究什么进军的路线,补给和成败什么的…….”
田言明白,秦太子出塞,某种意义上也是万众瞩目。因为这次军事行动过,与以往的形式都不相同,乃是纯骑兵作战。诸子百家之中,不少精通军事的学者都在看着。
只是,与他们纯粹的研究与看戏的心态不同,田言的心中却是多了一份牵挂。
“这件事情先不要传出去,我自有主意。”田言说道。
“是!堂主!”
……
塞上初雪。
长城之上已经覆盖着一层白霜。
长城的守军按照日常巡逻着,只是今日,却有了不一样的光景。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至今,一伍长城守军停止了自己的脚步,驻足而观。
“五长,你看,有大股骑军朝我们这里来了!”
队伍中的士兵显然没有经历过大的阵仗,惊讶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一股紧张之意。
“少见多怪!”伍长看着这个刚轮戍来的新兵,训骂道:“快去给五百主通报!”
“是!”这个新兵很快跑进了烽燧之中,从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便是守卫这座山口城关的最高长官。
那股骑兵由远至近,很快进入了一众人的视野之中。那五百主眯着眼睛,细观之下,脸上留有喜意。那股骑兵临近,有一骑脱之而出,来到城塞之下,高喊:“我乃太子殿下麾下骑都尉,速开城门准备,太子殿下将临。”
那五百主脸上有着喜意,不过还是很谨慎的问道:“可有凭证?”
那骑都尉弓马娴熟,拿着马背上的长弓,一箭射向了城关。
那五百主拔下了长箭,取出了上面的符节,印证之后,对着身旁的士兵说道:“开关!”
士兵艰难的拉动着绞盘,粗厚的绳子一寸一寸的被拉动着,巨大沉重的铜门缓缓的打开,给出了一小缝隙。
那骑都尉一骑独入,下了马之后,走上了城墙上,对着五百主说道:“太子殿下将临,速速准备开关。”
“末将明白了!”那五百主领命,问道:“殿下怎么出塞这么久才会来?”
“嗨!还不是那些个胡人闹得。我们偷袭了单于王庭,那些胡人死死的咬着我们,废了好大劲才脱身。”
“什么!”
那五百主一惊,问道:“什么?”
“无碍,我们损失了些许人马,匈奴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成果还行,尤其是那一战,我们从单于王庭抄了不少的好东西啊!”那骑都尉一脸炫耀的样子,说道。
“以前都说胡人是什么草原之狼,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帝国的骑军也比他们差不了几分!”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起,带着沉重与古朴,清晰的传了过来。
骑都尉扒着垛口,说道:“太子殿下的中军来了,快开城门准备。”
五百人主看着骑军中显然的旗帜,嚷嚷道:“大开城门!”
红甲骑军很快从巨石像门中鱼贯而入,通过两峰相夹的山道,进入了之后的关塞之中。
“真冷啊!”嬴子弋呼了一口气,骑着马缓慢的走进了城塞之中。却没有想到,这城塞之中早已经等待了一名女子。
“石兰!”
嬴子弋轻声呼道。眼前的女子容颜越加的美丽,眼角之中噙着泪水,嘴角却是扬了起来,似哭未哭,似笑未笑。
直到嬴子弋的身后,走出一骑。一名身着胡裙的美貌女子骑在马上,笑意盈盈的问道:“殿下,这位姐姐是谁啊?”
女子话语透露着柔媚,然而投向石兰的视线却是让石兰心中莫名的一紧,有些委屈。
“这位是石兰!”嬴子弋走下了马,向着拓拔月,介绍道。
“这位是拓拔月!”
嬴子弋将拓拔月拉下了马,那身贴身的亲密的样子,看在石兰眼中,她却是越加的委屈。
自己在这里等了他几个月,这个混蛋却是带着一个女人回来了!
当下石兰就有着一股转身离开的冲动,可是想了想,这样做不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低了一头么?
石兰跑了过去,喜悦的拉着嬴子弋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子弋,你终于回来了。”
一众将士看着这左拥右抱的样子,却都是闭口不言,但凡有点明白的,都知道这水很深。他们低着头,一言不吭的。该卸甲的卸甲,该拉马的拉马,整理兵器的整理兵器,做着自己的事情。
当然,身处漩涡中心的嬴子弋,此刻也是左右为难。
“原来是石兰姐姐啊!月儿在这里有礼了!”拓拔月努着嘴,看着石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
从城塞到云中城,一路上,两个女子互相较着劲。嬴子弋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修罗场。
辞别了前来迎接自己的众人,三人径直来到了云中殿前。
嬴子弋昏昏沉沉的听着,直到拓拔月说了一句:“殿下可是答应了要娶我的。”
石兰拉着嬴子弋的肩膀的手一松,看着嬴子弋,很是委屈的样子。她愤愤的走进了云中殿侧,自己的寝殿之中。
只剩下拓拔月拉着嬴子弋,得意洋洋的笑着。
床榻之上,石兰一边哭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这个时候,小鹤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