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的美妙滋味,流澜陶醉地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桂花糕,直至一块吃完,他还颇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唇,看着手中的桂花糕眼睛直发光,“这是最地道的桂花糕了!不甜不腻入口即化,不硬不软恰恰正好得酥嫩,啧啧啧,这真是人间一大美味啊!”
蓝月古怪地瞪着流澜,流澜被盯得有些发麻,背过身将桂花糕藏在怀里,防备地瞥着蓝月,“既然东西已经给了你怎么还不走?”
“我才不会抢你桂花糕!”蓝月瞬间阴了脸色,瞪着流澜,“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言下之意就是流澜没资格管他的去留。
流澜耸耸肩,“我不介意你留下来陪我唠唠嗑,毕竟一直对着石壁说话的行为太蠢了,虽然对着你说话和对石壁说话也没什么差别。”
蓝月眯眼凶狠道,“别一再试图激怒我!”
“啊啊啊!有蜘蛛!有蜘蛛哇哇哇!”突然一道黑影从漆黑的角落里冲出来,扑了流澜的大腿,“大侠侠侠,有蜘蛛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哇哇哇!!!”
蜘蛛哇哇大叫不止,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他叫了半天,才迟钝地发现现场气氛有些古怪,于是抬了头望向流澜,流澜双手环胸地笑眯眯低头瞧着他,嘴角的那抹笑怎么看都有些幸灾乐祸,于是蜘蛛又哆哆嗦嗦地扭过身子歪着脖子瞅向井底的另外一个活人,还是个身上散发着杀气的活人。
“呃呃呃……大大侠侠侠,我我只是个打酱油的!”蜘蛛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两眼一翻又想晕,可惜蓝月手中的短匕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吓得他又将涌上的尿意憋了回去,忙双手距过头顶做投降状,结结巴巴慌不择言乞求道,“我我什么都没听到看到,真真真的,我我绝不会、绝不会向别人说井底关着人,也不会说绑匪额上有个蓝月胎记……求大侠放我离开吧,我还要回家喂兔子去哇哇哇……”
流澜忍不住啧了一声,他怎么觉得这叫蜘蛛的娃和他家的小一那么像呢?可是哪里像他一时也想不起来,“若我是绑匪,被人发现匪窟又被人记住了相貌的话,我一定会杀人灭口。”流澜将手横在脖子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蓝月眼睛眯起,看不透的眸底暗藏着杀机,他并不看蜘蛛,而是看向流澜,“他是什么人。”
流澜耸耸肩,“你不是说有人来过么,就是这个娃哟,不过我并不认识他,从天掉个笨蛋盗贼,我也惊奇得很,啧,蓝月,你这个匪窝也太不安全了,连个蹩脚的笨盗贼都能来抄你的窝。”
“盗贼?”多疑性格的蓝月并不怎么相信流澜的说辞,于是他逼近蜘蛛,将短匕紧贴着脖子的动脉,锋利的匕刃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漂亮的脸离得蜘蛛很近,一双凶狠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蜘蛛,“如果是盗贼,怎么会来这偏僻的弧荒院?又怎么知道这不起眼的枯井中另藏玄机?你到底是谁,再不说真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冰凉的短匕沿着喉咙划到下巴上,撬开了蜘蛛的嘴,刀锋搁在舌上。
蜘蛛的上下两排牙齿咯吱咯吱直打颤,牙齿碰到短匕时便发出咯咯的轻响,但在空寂的井底却显得格外清晰。
“大大大侠侠侠侠……饶饶命啊,我真是个小偷,趁着门口混乱时偷摸进来的,可可是我有些轻微的路痴,不认方向,而且这天下第一山庄忒忒忒大了些,我东拐西拐不知怎么的就跑这里来了,我我真不是估计闯到这井底的,只是一不小心摔了下来的……”
蜘蛛这辈子第一次如此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小偷,可惜,往往越强调重复的话在别人耳里听来更像是在掩饰而已。
“那树上的断枝是你弄的?”蓝月眯眼问道。
蜘蛛叼着短匕拼命点头,模样像极了对着客官低头哈腰的小二,“是我弄的是我弄的,我只是打算爬上树休息会,结果没想到树枝断了就那么一头栽下了树……”
“啧,这巧合是不是也太巧合了些?”流澜轻笑着开口。
蓝月直起身盯着流澜,看了半晌突然勾唇一下,“你好像想让我杀人灭口?”
流澜若无其事地耸肩,“有么,我只是觉得这+巧合太巧过了头,难免会让人觉得这个事先预谋好的计谋。”
蜘蛛一把抓住蓝月的手腕,含着短匕含糊不清地拼命嚷喊着,“这真的是巧合啊啊啊!我敢对天发誓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个盗贼,绝不是有意要闯进来的!”
蓝月有些嫌烦的甩开蜘蛛的手,抽出短匕在蜘蛛的脸上抹了几下,擦去匕刃上的唾液,然后收进袖中,居高临下地睨着蜘蛛,“我暂时不会杀你,是杀了你还是放了你,或是当个泄.欲的玩具,等我想好了再处置你。至于你,流澜。”蓝月扭头看向一旁瞧着热闹的流澜,眯眼警告道,“别想试图逃走,有人不会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我一直都很厌恶你的存在,别让我有了借口杀你,懂了么!”
流澜笑眯眯点头,又指了指坐在地上傻愣中的蜘蛛,“你真的不杀他?”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很遗憾蓝月不杀掉蜘蛛。
蓝月挑了眉,突然玩味地笑了,“你似乎很想让我杀掉他嘛,既然你那么想杀了他,我就偏偏要留下他,不顺了你的意,有个人陪你一起关在这井底我想你也不会寂寞无聊的。”蓝月伸手勾了下流澜的下巴,而后哈哈大笑着离开了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