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做属下的来办吧!
绿袖走到容彦身后,贴近容彦的耳朵低声道,“宫主命令速速回宫。”
“可是……”容彦侧过头看着绿袖欲言又止,绿袖眼角瞄过殷常非,蹙起细眉有些急切道,“听我的,否则你会害了宫主!”
“可恶!”容彦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听绿袖的话,的确,宫主不能再在中原滞留太久了。容彦瞪了一眼殷常非,收起短匕,干脆利落地转身回到白衣蒙面侍卫中,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今日暂且放过你,下次再见则绝不会轻饶!”
殷常非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容彦的背影,“这家伙,出门时是被门缝夹脑壳了吧。”每次他做出无厘头的事时,流澜师叔都是这样骂他的,殷常非骂得还算是最温柔的了,流澜骂师侄最狠的一句话就是,你的脑子是拉屎时掉粪坑刨不出来了吧。
唉唉,幸好流澜没有出现在这里,否则还不知道会出现怎样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绿袖很想扶额,但碍于形象她依旧绷着脸,杏眸瞥了眼殷常非,暗自吐了口气,这个师侄可是要比他的那个师叔好对付了许多啊。
殷常非从容彦身上收回视线,定眼一瞧还站在面前的绿袖时,不禁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你是!”
“你认错人了!”绿袖下手为强地矢口否认道。
“咦?”殷常非眨了眨眼,惊讶道,“你不是武当山下卖豆腐的赛东施么?你们长得真的很像啊,真的不是一个人吗?或者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绿袖脚下一踉跄,最终还是忍不住扶住了额,他们武当真是各个出奇葩啊,这家伙曾见过他一次,还怕他会认出自己,唉,根本就是庸人自扰。
绿袖打定主意不再搭理殷常非,返回队伍中,眼睛看向容彦,示意他可以走了。容彦点了点头,对着两面的宾客抱拳道,“霓裳宫就此告辞了!”
“等等!”容彦刚放下手臂,凭空就突然响起一声高喝,容忍纷纷望向声源处,只见一魁梧男子出现在园门口,男子手中举着利剑,身后站着一排排侍卫,也都是举着利剑,纷纷对举白衣蒙面侍卫,容彦眯了眯眼,抽出腰间短匕,白衣蒙面侍卫也得到信号般刷得同时亮出手中之剑,护住马车。兵刃相见,武力对峙,场中的气氛一时分外紧张跋扈,情况迫在眉睫,恐稍一不甚,便会引起一场激战。
“盟主,你的侍卫这是作何啊,那可是咱武林的贵客,万万不可如此对待!”峨眉掌门无心师太将手中拂尘拍在桌上,动怒地质问着云惊雷,她是武林长辈,曾亲身经历过那段霓裳宫宫主现身拯救武林的浩劫,霓裳宫的地位从此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地位。霓裳宫,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云惊雷也是震惊不已,望着将霓裳宫重重包围的侍卫,“贺金,你这是在做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还不让侍卫们将剑放下!”
那名魁梧男子便叫贺金,是天下第一山庄的侍卫长,他管制着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所有侍卫,可以说山庄的每一个侍卫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名叫贺金的魁梧男子收起剑,走上前,单膝跪地道,“回禀盟主,不可将霓裳宫的人放走。”
无心师太厉声凶道,“你是何人,霓裳宫乃中原贵客,贺金你怎敢冒犯中原的最尊贵客人,若是有何差池,罪责你担当的了么!”
“峨眉师太,我是天下第一山庄的侍卫长贺金,我不知道霓裳宫是不是中原最尊贵的客人,我只知道决不允许杀人凶手离开山庄!”
“杀人凶手?贺金,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云惊雷愣住,大声问道。这个贺金是父亲在世时培养出的人,自从他父亲死后,山庄中大多数的高手都悄悄离开了山庄,唯有这个贺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离开,他平时少言寡语,但武功却的确是非常高强,因此他才会委以重任让他担任天下第一山庄的侍卫长,这几年来这个贺金对他不算是忠心但也算只尽职尽责,对山庄也是非常尽心尽力,从未玩忽职守,虽然云惊雷不想承认,但贺金可以算是这个只剩下一具空壳的天下第一山庄中的第一高手了,因此在无形中,他还是十分畏惧这个贺金的。
“回禀盟主,我奉盟主之命搜查各个院落寻找被绑架的武当流长老时,发现……崆峒派掌门被人杀死在房中!”
“什么?!”众人吃惊叫道。
咦?!被绑架的武当流长老?!流公子他……被人绑架了?怪不得一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才离开了一天,怎么就发生了这么突然的事?下意识的,绿袖望向马车,宫主他……
崆峒派掌门被被害……该死,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发生这样的事,若是找不出凶手,这些人岂不是不再信任他,那他再当武林盟主之位就困难重重了……
属下查看了伤口,发现崆峒派被害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而山庄门卫告诉属下在这一下午除了霓裳宫的人强行进去山庄外,并未发现有他人出入山庄,属下虽不能武断分析霓裳宫和崆峒派掌门的死有何关联,但是,在崆峒派掌门被害之案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