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敬佩的无以复加,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啊。
此战,宫主不仅向紫川示了威,同时还宣告了主权———澜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啧啧……
不过,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宫主的占有欲如此得强呢?
暗延走到了庭院的梧桐树底下,望着地上的落叶沉思半晌,最后转过身对着一直跟在身后的绿袖说道,“绿袖,你和容彦先行会霓裳宫。”
绿袖的柳眉轻蹙,不解道,“宫主您想独自留下来?”
暗延却是不答,神色冰冷,“这是命令。”
绿袖倔强地单膝跪地,“求宫主让属下跟随,属下不仅是您的暗使,还是您的贴身婢女,奴婢有责任有义务跟随宫主!”
暗延微皱了眉,“不需要,我要和澜两人独处。”
………
绿袖瞪着眼睛,哑口无言,她她以为宫主只是单纯地想让他们回去,却想不到宫主是嫌他们碍事了,妨碍宫主和流公子两人单独相处了……
“是……属下遵命。”
暗延满意地点了点头,望着地上的落叶继续沉思起来。
绿袖默默起身,有些汗颜地暗暗猜想道,宫主此时是不是正盘算着怎么甩掉其他人呢?
的确,要想独占流公子,还要甩掉流公子的亲生哥哥,还有流公子的两个师侄……不过,这应该难不倒占有欲强烈的宫主吧?
宫主就在刚才可是轻轻松松把她给甩了唉……
下午,绿袖发现殷常非和宫钰这两少年不见了,于是很好奇地跑过去问一直在暗处守护的容彦,容彦板着脸哼道,“被支走了。”
“被谁?”难道是宫主?绿袖不得不感叹万分,宫主果然是神速啊……
“被流澜。”容彦一提到流澜的名字是脸色就会拉得跟马脸一般。
“……可我记得流公子两这俩少年的名字都没记住吧”绿袖囧道。
“……哼!”容彦咬了咬牙,不甘不愿道,“是宫主建议的,说让那俩人回师门去吧,然后那个流澜就乖乖听话了。”
“啊,原来如此……”幕后操控人果然还是宫主啊!
晚上,紫川敲了暗延的房门。
暗延打开门,似乎不意外紫川的造访,只是那淡然的神色睨着紫川,眼神问道,“有事么。”
“不介意聊一聊吧?”紫川温文尔雅地笑了笑,眼睛向房内瞄了瞄,“是关于渊儿的。”
暗延沉了沉眼眸,踏出房间轻声关上门,不惊醒里面熟睡的人。
“说吧。”
紫川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峻着一张俊气的脸,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暗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便索性也直接说出了一直深藏在他内心的话语,月光静静徜徉,暗延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他的表情神圣而庄严,肃穆不可侵犯,他只说了三个字,“我爱他。”
天地为证,月光为媒,我爱他,至死不休。
三个字够成的一句话,便胜过千言万语的保证与承诺。
紫川探究地看着暗延,眼神锋利得让人无处可逃。
暗延坦荡地对视着,深邃的黑眸没有丝毫的躲避与动摇。
夜深人静,两个男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对峙着,一个以爱为名,一个以血脉为名。
虽已至夏,但山上的夜晚气温却是极低的,寒气渐渐湿了他们的衣衫,冷风渐起,半月藏于云间,冷冽光华不再。
站在阴影中的紫川突然开了口,“渊儿是为你受的伤,若是渊儿以后再少一根汗毛,我会杀了你。他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失散了二十年,我本不应该将他托付于你。”
“但你必须去追杀仇人鬼主。”
紫川挑了挑眉,“看来你早就算计好了,我必然要去追杀鬼主,也绝不可能将渊儿带着身边,而其他人在今日也都被你支走了,是不是等我们一离开,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地一个人霸占渊儿了?”
暗延没有反驳。
“也许我该改变主意了,还是将渊儿带在身边才最放心。”紫川耸了耸肩,转身便走。
在紫川迈出第一步时,暗延道,“有我在,你带不走澜。”
紫川似笑非笑地侧头,“怎么,想对你未来的大舅子动手不成?”
………
大舅子……?
暗延沉默了。
紫川哈哈一笑,这半月来这家伙一直霸占着自己弟弟,连自己这个亲哥哥都见不了几次面,他心里早就不满了,现在终于出了口恶气,他怎么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