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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杂种。那是你太肥了,浑身都是不必要的肉。”
吉尔伽美什的额角隐约有汗水渗出,他无法相信长大后的有枝子和现在的小鬼是同一个人。就算是天真无邪也是分程度的,像她这样的情况,完全是没脑子。
“话说回来,杂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爸爸是杂种吗?到底是说谁呢?”
“闭嘴!杂种说的是你。你安分的站着别动。”
杂种说的是你?杂种说?有枝子的眼中猛地闪过什么。
【原来如此啊,爸爸是杂种。杂种是用来表扬别人的话吗?】
这样想着的她,自以为治愈的露出了蠢萌的笑容。
“谢谢你为我穿衣服,杂种。”
......
对于身份高贵的人来说,任何卑劣和辱骂的话都让他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吉尔伽美什,所以在有枝子天真无邪的说出这番话时,他的内心不仅有失望和无力,更有比屈辱还要深刻百倍的愤怒。
他深红色的眼一瞬间暗沉下来,即使她是小孩子,也惹怒了他。他最无法容忍曾经对他恭敬有加的奥尔罕这么做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抛弃这样的她,所以只能做出更加不近人情的模样,将愤怒和不甘暂且压下。
“走了。”
他显得有些疲惫的牵起金发女孩的手,将打包后的衣随意扔进了王之财宝,离开了商业街。当然还不忘留下一块体积很大的金块作为酬劳。
一路上的氛围很是压抑,突然,幼小的少女挣脱开了被握着的手,白皙的包子脸第一次带上了严肃和忐忑。
“爸爸,你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只要爸爸重新高兴起来,即使没有我存在也不要紧。”
她实在是个敏感的有些过分的孩子,在吉尔伽美什表情变化的一霎那,便体会到了他的心情。
然而,金发的英灵在听到这番话时,突然垂下了头,狭长的刘海遮住了眼部表情。
没有她的存在吗?只是为了我。
那个时候也是,明明不具备和基什王一较高下的能力,却硬撑着去了战场。只是为了守护那个颇得我心意的国家,那个愚忠的家伙。
他突然很想笑,然而一旦放肆的大笑起来,可能会抑制不住喜极而泣的泪水。所以金发的英灵难得的露出了可以称之为温和的神色,他重新握上了女孩小小的手掌,低沉的声音杂夹着远古时残存的希望。
“你想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吗?”
“名字?是爸爸取的吗?”
少女不带丝毫考虑的露出了纯白的笑,她真的是在全心全意的信赖着他,或许正是回到了童年的心智,才使得她多了一分坦诚。
“奥尔罕。你的名字是奥尔罕,意思是来自乌鲁克的第一骑士,王最为忠诚并且也是锋利的剑。”
男人暗沉的眼底流淌着某种深刻的色彩,他紧紧握住了女孩的双手,脑中想起了那个人每次挥剑时耀眼的光芒。
“很好听的名字,我很喜欢,我就是奥尔罕。我会保护爸爸的。”
她没有追问这个很像男孩的名字,选择了直接的接受。这也让那个等待了很久的英灵几乎一瞬间想要紧紧拥住她。
但是,这种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东南方向的天空传来了雷鸣般的响声,这种巨大的魄力,绝不亚于战车在陆地狠狠碾压的情况。
这种声音,周围的人没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唯一的可能便是东南方向出现了英灵战斗,而对方的r也在场,为了尊重圣杯战争的规则,他们在战争发生的瞬间布下了结界。
吉尔伽美什彷佛一点也没有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影响到,他拉住女孩的手,准备继续他在庭院间的散步。
然而,继雷鸣之后,一个威风凛凛而极具气势的吼声响彻了天空。
“saber和r都是当之无愧的英雄,然而一些连面都不敢露的胆小鬼们!就不必出现在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面前了!”
“可笑,这些不三不四的杂种们。”
金发的英灵怒极发笑,他紧紧握住女孩的手,声音带上了隐约的嘲讽。
“奥尔罕,抓紧了,现在我们就去那些得寸进尺的杂种那。”
有枝子不解的晃了晃脑袋,尽管不明白为什么金发的英灵的举止,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冬木市新都东南方向的一片空地,在征服王的吼声结束后,人们的面前出现了金色的光。
耀眼的光芒带着莫名的气势,甚至让人在不明的情况下产生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