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话,同样不在意小辈的事情,只是眼神微静,凝神看了此人一瞬。
“阁下便因此,提前来泽山等我们?”
听到凡尘此言,钟谷主略有慌张的笑了笑:“您说笑了,我哪儿能知道您二位的行踪,这次真是路过,本想看个热闹……”
言语间,没什么可信度。
就连梦不语都略作沉思,觉得她还是小看这位钟谷主了,但此事也不至问罪,便没谁再提。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长辈的,任其自然便好。”
言罢,此间在也无事,无论是剑冢的慕阳执宗,还是旁些问题,自有左老斋主等人帮衬处理。
扬尘真人和钟十三各自告别,凡尘与梦不语,同样带着小辈们离开。
……
……
翌日,众人出现在了东泽的古蔺城,离泽山不近,但也不算远,而且特意没有隐瞒行踪。
梦不语和鹿九儿早已听凡尘说过,所以知道是在等那少年。
想来这几日泽山之事,就会传遍东土乃至浮生五域,到时候那剑冢的少年黎明,稍加打听,便应该知道来何处找他们。
“古蔺城气候暖和,林木山水极多,湿气有些重,据闻这里的人,很多喜欢甜辣口,有道芙蓉酸菜鱼的名声不错,美味无刺,要不要去试试?”
进入了古蔺城,凡尘问向一旁的梦不语。
梦不语则是颇有些感慨,这书生的确什么都知道,尤其是去了哪儿,哪儿有什么好吃的,真不知道他的书都是怎么念的。
“那就先歇歇脚,吃些东西吧,小孩子们也应该走累了。”
梦不语应承道。
回首便能看见那三位小辈,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偶尔会说些悄悄话,让梦不语听在耳中,分外有趣。
尤其是鹿九儿酸来酸去的模样,时不时都要挤兑那姜家姑娘几句,这几日让对方都已经成了习惯。
无穹大都时候,只能假装不察觉,默默快走一步。
正走在古蔺城的街上,鹿九儿倒也颇为新奇的看着周围,往时她几乎很少出南岭,之前行程,却又因为惦念着无穹的安危,没心思顾及旁他。
而今见着无穹无事,玩心便野了起来,看什么都新鲜。
偏生她长的本就美丽肆意,一身清凉的棠色衣裙,更是让她在街上像是一朵娇艳的棠色花儿,显眼又迷人。
那抹覆在脸颊的薄白面纱,更让她多了层神秘感,使得不少路过的街人纷纷侧目。
这反而让鹿九儿颇有得意,自满的看了身后的姜芯雪一眼,眼眸中略有挑衅的意味。
瞧瞧,什么叫倾国倾城。
这就是!
“我倒是觉得,是你的打扮太离谱了。”
走在两女前一步的无穹,也终于看不下,回头道了一句。
他的本意是,让鹿九儿别在‘欺负’姜芯雪了,谁料这句话,却让鹿九儿误会。
鹿九儿沉默片刻,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裙摆。
相对于东土女子的打扮,她作为南岭妖修的扮相,确实大胆了太多,若让稍有古板的老学究来看,甚至能算有伤风化。
“你不喜欢我被别人看?”
鹿九儿以为无穹是这个意思,眼眸忽然亮了亮,满是喜意。
随之,她顺手扔给一个小布摊老板几两银子,扯了一块上好的锦布,未经剪裁与缝制,就如布围子一样,将明晃纤细的大白腿遮了起来,当件罩裙。
按理这样随意而粗糙的遮掩,会破坏掉她本身打扮的美感,但鹿九儿本人的气极强,竟是将这样的扮相压住了,还颇有些肆意的美感。
“那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看。”
鹿九儿曾经看过药丸居士的成名戏本子《霸道书生,魔女娘亲带球跑》,所以隐约了解,男子的占有欲极强。
尤其是对自己的女人,简直恨不得用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哪怕别的男人多看一眼,都像是吃了大亏。
鹿九儿当然觉得这种行为,颇有问题,毕竟很多时候女子打扮,本就是为了吸引众多外人的目光,享受那种光彩夺目的绚烂感。
因为男子这种微妙的占有欲,而摒弃自己独自美丽的权利,在鹿九儿看来是愚蠢的。
问题是,想归那么想,但真临了自己,又顾不得那多。
无穹若是不让她给别人看,她恨不得三天不出家门,毕竟这就说明,向来避着她的少年,终于开窍了,对她已经开始在意起来。
这足够鹿九儿开心很久,甚至不去理会自己的原则。
随之,鹿九儿又快了一步,趁着无穹没注意,干脆的挽住了他的手臂,稍稍踮起脚尖,侧在他耳畔。
“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当然看腻了之后,上手我也不介意。”
伴随着鹿九儿的大胆言语,以及被少女拥抱的手臂间,所传来的弹润触感,无穹的耳后根刷的一红。
“鹿姑娘,请自重……”
“我与夫君逛街,那么自重做甚?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吗?”鹿九儿喃喃的反驳了一句,娇俏的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难不成夫君喜欢那种一动不动的木头美人?”
无穹词穷,一瞬间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他就喜欢鹿九儿这样的。
“鹿姑娘别胡闹了,我还不是你夫君,莫要……”
“未来夫君嘛。”鹿九儿瘪了瘪嘴,见无穹不肯松嘴,犹豫片刻折中道。
“那……先唤你郎君如何?”
这称呼便有些广泛,可以指代情郎,可以指代关系亲近的男子,各地不同涵义不同,但总归比‘夫君’能让无穹接受。
于是少年沉默,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随之,无穹又觉得,任由鹿九儿这样挽着手臂,影响总归不好,太坏女子清誉。
于是他想将手臂抽出来,便稍加用力。
感觉更软了些。
无穹不知忽然想到了是什么,脸颊更红。
原本看妖娆妩媚的身姿,他便能猜到鹿九儿的身材极好,没行到浅浅触碰一下,手感竟是发现比他想象的更好。
鹿九儿感受到微妙的触蹭,胸口同样像是染了一层暖火。
“你、你故意的嘛?”好像责备,偏偏软声软糯,反而如同撒娇。
——姜芯雪抱着妹妹,走在两人身后,默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