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本能。
钟声儿本能的不喜欢钟羡阳,只是看着他一眼,便觉得恶心。
或许是因为多年以来,对方那肆无忌惮的贪婪视线的原因,或许是曾经意图施展的一些无趣手段也罢。
那不仅让钟声儿看不上,甚至厌烦的够呛。
遗憾的是,因为同门身份的原因,她就算想避开钟羡阳,都无法做到。
饶是如此,不知从哪一年开始,钟声儿便不会在喊钟羡阳师兄,听闻对方的接近,只会冷漠以待。
“这是我的绣楼,请你自重。”
言语间,便是送客的意思。
钟羡阳却仿佛没有听懂,一袭火裘袍子披在身上,颇有倜傥风流的模样,但眉宇间的阴沉,却是挥之不去。
“师妹莫不是自轻自贱太久,分不得谁才是真的对你好的人了?”
钟羡阳对钟声儿的所为,自然有所耳闻,甚至专门派人调查过。
对于她四处勾搭那些大宗嫡子的行径,他向来觉得不耻,心中隐有鄙夷,但碍于此女的身份,又不得不免于屈尊。
最重要的是,钟声儿的容姿确实极好。
哪怕是钟羡阳诸多年间,也未尝不知几多肖想,可惜求之不得。
早年时分,他或许还有两三分真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钟声儿的疏远与拒绝,让他愈加不快,心中隐有计较。
“莫不是真要在外面吃了亏,才肯识趣?”
在钟羡阳看来,钟声儿所追求的那些贵宗嫡子,大多数也贵不过他,剩下的有数的那几位,又怎能看上她?
他早已将钟声儿当做禁脔,又岂容他人染指,亦或者让她如此放肆。
听到钟羡阳的教训,钟声儿的神情依旧不变,眉宇间颇有些讽刺。
“不劳费心。”
见此,钟羡阳愈加恼火:“难不成你真的对那圣域小子动心了不成?”
院内,钟羡阳一步一步的逼近着钟声儿,想着最近探听来的情报,心中妒火更甚。
他求而不得的女子,竟然巴巴的跑去给别人做妾?
“他不配你,为兄奉劝一句,师妹不要因为那人锦绣身份,就一时昏了头。”钟羡阳的声音隐有威胁。
“待到你失了名节,后悔莫及之时,便是连原本的位置,恐怕也难以保住。”
待到那时,便是连他都不会许给钟声儿正妻之位。
此刻的钟羡阳,已经开始打算如何夺取焚圣神谷,待到师尊与师娘百年之后,执掌这一方魔宗。
等到那时候,他便也是北疆说一不二的巨擘人物,饶是这多年渴求不得的钟声儿,也得雌伏在他身下做小。
“与你无关。”钟声儿的回答依旧很淡。
言语间,她已经有些不耐,忍着钟羡阳肆意贪婪的视线,颇有出手的意思。
以她而今的实力,自然不惧钟羡阳。
见到钟声儿竟想出手,钟羡阳明白绣楼不可久留,但离开之际,眼瞳中神色更黯。
他出去的那一刻,回首阴风微冷,看向钟声儿的眼神蕴着几分恶毒与决绝。
不知在做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