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十三,就是这种情况。
能够群殴的情况下,非要讲什么武德,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修炼归修炼,分生死就是分生死。
正当陈语生这样想的时候,冬山憨冷的笑音再度响起。
“公平姑且不论,二打一确实也不太好。”
听到冬山此言,陈语生眉梢微扬,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这自然是因为,他很清楚冬山这两人不会良心发现,也几乎不太可能有作为大修者的自矜。
那么……
“三打一如何?”冬山补了一句。
这一刻,除了钟十三脸色不变,就连幽渊的神情都有些不太好看。
她原以为陈语生才是世界上最欠打的人,原来还有更甚者。
陈语生思考了片刻。
不觉得自己有可能被控制,转头对付幽渊,也不觉得对方有能力说服幽渊,三个人对付自己。
尤其是后者太没价值。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需要陈语生思考多久,一名中年文士就切断了两人的后路。
那人拿着一柄折扇,手中的折扇上画着花鸟与江山,模样很是儒雅,但却丝毫没有掩饰周身的阴冷。
就像是曾经每每参加圣域的大朝会,这位书生也从来不会掩饰自身的煞气。
这个人在中州很出名。
或者说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在中州很出名。
“我倒是没想到,文前辈能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当今是古今罕见,佩服佩服。”
陈语生拱了拱手,颇有些诚心的说道。
事实上,莫说自己的人生阅历,就算是从看过的诸多典籍来算,此人的例子也算是稀罕到了一种境界。
这人自然是死而复生的文无境。
这当真是很奇怪的异事。
陈语生知道当年父亲的安排,也知道那位小文公子回到行舟宫,绝对不可能放任文无境活下去。
但谁也没想到,文无境真的死了,然后真的又活了。
这其中有那位公子帝胤的手笔,有冬山背后那位晚岁真人的手笔。
哪怕这两人都死了,且当年怀揣着不同的目的,甚至其间除了魔僧冬山没有太多关联,但终究是各自惊艳了一个时代的人物。
文无境究竟是何等的运气,成为了这道手笔的试验品。
要命的是还真成功了。
“想来若是天鬼魔尊知晓你的运气比他还好,都能够气活过来。”
陈语生两句话间,也将文无境打量了几个来回。
以他的境界,自然看不穿对方的境界,但能看清一旁幽渊的脸色……嗯,又白了一分。
看起来情况从不妙,变成了不太妙,然后再成了非常之不妙。
文无境没有回陈语生的话,就像是当年在覆舟殿之时一般,他很不喜欢这个年轻的小书生。
不仅有关立场,更是个性,天生让他不喜。
幽渊静静的回望了一眼,知晓来人是谁,更是看出了这位文宫主的实力,竟是比传说中还要强大许多。
想来是如冬山一般,又有什么奇遇。
真是离谱。
她没什么想抱怨的,也没什么好奇,只是略有一些无奈。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幽渊很想知道这一点,这是她唯一漏算的事情,让她和陈语生陷入了今日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