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完颜斜也重重哼了一声,“你随便去找个城池做实验,就直接在城下爆炸震天雷,你看能不能把城池炸塌了?”
完颜斜也多次做过类似的试验,普通震天雷对城门有作用,但对城墙,只有安放在城墙内才有效果,普通震天雷气浪冲击较弱,主要靠爆炸后的铁片和铁钉伤人,虽然超大型的震天雷确实威力巨大,但五十步外,相信依旧对城墙没有任何影响,完颜斜也和李延庆交战已久,对震天雷的性能已有充分了解。
完颜昌却不甘心就这样撤退,他抱拳道:“我们有巨型投石机,这是我们的优势,我们可以向城头投掷火油,或者向城门重击巨石,都帅,我们完全利用这个优势来打击李延庆的嚣张气焰,现在言撤军,卑职认为太早了一点,而且我们没法向狼主交代。”
这时,外面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有亲兵在帐外禀报,“启禀都帅,介休县紧急报告,仓库大营遭遇敌军火攻,损失惨重。”
“什么!”
连完颜斜也也惊得脸色大变,急令道:“进来汇报!”
从帐外进来两人,一个是帐外亲卫,另一个便是从介休县赶来送信的士兵,士兵单膝跪下道:“宋军探子混入汉军,趁当值机会放火烧仓,损失异常惨重。”
“到底有多惨重?”完颜昌一把揪住报信兵的衣襟,忍不住大吼起来。
报信兵战战兢兢道:“主要是粮草基本上被烧毁,只抢救出两万石粮食,另外三万桶火油和两万副盔甲被烧毁,其他损失基本上就没有了。”
连粮食都烧没有了,这还不严重吗?
完颜斜也心中杀机顿起,立刻对亲兵道:“拿我剑去介休县,将柳大六和耶律穆的人头砍下来见我!”
这两人一个是河东路汉军首领,一个是燕山府汉军万夫长,若不杀他们,难解完颜斜也心头愤怒。
“遵令!”
亲兵接过宝剑走了,这时,完颜斜也回头对完颜昌道:“你现在明白了吧!李延庆为什么敢建议我们撤军,把我们粮草都烧了,我们还能在这里呆多久?”
完颜昌沉默片刻道:“如果撤军去河北,那河东路南部怎么办?拱手让给李延庆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虽然丢掉了太原城,但并不代表河东路南部也没了,而且河东路南部十分富庶,是粮食重要产区,放弃它确实太可惜了。
完颜斜也负手走了两步,忽然回头对完颜昌道:“我给你两万精锐骑兵,再加上介休县的两万汉军,你率四万人驻守河东路南部,一旦情况不妙,要立刻撤军去洛阳,或者撤军去河北,你可能办到?”
完颜昌知道这时都元帅最后的决定了,他点点头道:“卑职一定会守住河东路南部,绝不会让都元帅失望!”
完颜斜也看了他半响,又再三嘱咐道:“我并没有让你死守河东路,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撤退,这并不丢脸,被宋军围歼,那才是我担心之事。”
完颜昌冷笑一声,“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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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完颜斜也将两万精锐骑兵交给完颜昌,两支金兵随即分兵两路,完颜斜也率十万大军走井陉返回大名府,而完颜昌则率两万骑兵南下介休县,整顿介休县的两万守军后,大军随即南下晋州,驻扎在临汾县,由于军粮和草料严重不足,完颜昌又强制向河东路南部各州征粮二十万石,草料二十万担。
此时正是青黄不接之时,百姓十分困难,金兵的征粮令一下,顿时民怨沸腾,愤怒的民众纷纷揭竿而起,绛州的王大庆、隆德府的刘大、蒲州的李忠、泽州的廖小利等等义军迅速形成了势力,其中以隆德府刘大的势力最大,有兵力近一万人,驱逐了知府和各县县官,号召百姓抗争到底。
完颜昌大怒,令汉军统制赵文辉率一万汉军去镇压盘踞在上党县的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