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进入了两百步内,这是火铳的杀伤射程,李延庆冷冷令道:“火铳射击!”
站在队伍最左边的发令官挥下了令旗,只见一片‘砰!砰!’的响声,一股股白烟从长长的枪管喷出。
只见两百步外一片人仰马翻,第一排和第二排几乎全部被射倒,他们连盾牌都没有举起,便毫无征兆地中弹倒下了。
“妖术!”
拓跋威惊得大喊一声,不光他瞪大了眼睛,所有的西夏军将士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没有看见一支箭矢发射,他们的军队便倒下了四五百人。
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不仅拓跋威一人认为是妖术,几乎所有的将士都有同样的想法。
李至宗和几个酋长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一种恐惧的神情,难怪李察哥会惨败。
李至宗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悔,他不该答应李乾顺出任主帅,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恐怕自己军队将不是宋军的对手。
火铳军已经撤下,李延庆今天只是实战试验,并非将他们真正投入战争。
这时,密集的梆子声敲响,一千名宋军分三排,轮番放箭,铺天盖地的穿甲箭呼啸着射去。
西夏军骑兵终于反应过来,他们一齐高举盾牌,抵挡着飞速而来的夺命之箭,箭钉在盾牌上,将西夏兵们的手震得生疼,但西夏军阵势太密,箭矢无孔不入,从盾牌间的缝隙里射入,射在腿上、射在头上,不停地有西夏士兵中箭倒地,但巨盾挡住了大部分的箭,并没有给敌军造成多大的损失。
三轮的箭射出,西夏军骑兵损失了一千余士兵,这时军队主力距离宋军已经五十步了,李延庆见对方阵法严密,弓弩手射不乱阵角,用骑兵出战会不利,他毫不犹豫,一声低沉的令下,“重甲步兵出击!”
仿佛龙吟一般,三千重甲步兵一声长啸,山一般地向西夏军压去,只见他们巨大的头颅仿佛狮子一般,硕大而可怖,身上的铁甲重似千斤,将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头盔下有一双闪着可怕亮光的眼睛。
一柄柄丈许长的雪亮斩马剑在他们手上翻飞,两边刀刃锋利异常,前方带着尖刺,可劈可刺,一排排宋军战锋队排列得密不透风,仿佛一堵万丈的悬崖峭壁,个个身披重甲,后背巨盾,舞动着斩马剑,冷森森的眼睛射出骇人的目光。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
就象两座巨浪,两军步兵和骑兵轰然相撞,激起万丈的恶浪,撞得浪浪开花、撞成骇浪惊涛,宋军斩马剑泼风般卷杀向前,猛冲猛砍,刀剑相碰,发出克啷、克啷的声响。
宋军个个高大臂长,特殊的训练使他们刀法娴熟,力大威猛,他们已渐渐成为京兆军的王牌。
犀利的斩马剑将盾牌劈成两半,砍在铁甲上,或者头颅、或者膀子,顿时血箭冲天,号哭、呻吟骤起,刀锋将密密麻麻的西夏军一排排劈倒,仿佛割草一般,暴烈的宋军三千战锋队赛似风暴,踹踏一切、压倒一切、披靡一切。
虽然在厮杀中处于下风,但西夏军依仗着数倍于宋军的人数,顽强抵抗,一排倒下,另一排顶上,保持着阵列的不乱,同宋军鏖战在一处。
处于阵营中间的两名西夏千人长见宋军重甲步兵主将关胜蛮横异常,如凶神降临人间,所过之处,劈得血肉零碎,头颅满地,两人大喝一声,一左一右夹击上来。
关胜早瞥见这两人,眼射微光,他猛地后退一步,让过拼死的一剑,大喝一声,手中陌刀如闪电般刺去,尖刺割断了对方的喉咙,将尸体挑翻在地,另一名千人长的剑已砍到,说时迟,那时快,他反手一刀,迎着对方的剑猛劈而去,剑被削断,刀势依旧迅猛,将这个千人长劈作两半,宋军顿时欢声雷动,士气大涨。
这时,西夏主将拓跋威见宋军重甲步兵厉害,三千人竟敌住了自己的近九千骑兵,丝毫不落下风,令他心中震惊异常,何况对方还有五千骑兵没有出战。
这时,拓跋文上前急声道:“少酋长,要么增兵,要么撤军,不能再战下去,否则我们会全军覆灭。”
拓跋威狰狞一笑,“我什么可能认输撤军?我早就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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