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闯入一户西夏官家家中,强行索要钱财,还要***女,下官及时带人赶到,制止他们,结果他们恼羞成怒,把下官和几名手下都暴打一顿,扬长而去,这件事已传开了,西夏官员都敢怒不敢言。”
李延庆大怒,一拍桌子喝令亲兵道:“去把王贵和刘錡给我找来!“
亲兵飞奔而去,李延庆心中恼火,负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他已经再三强调军纪,结果还是出现这种事情,灭国之后首先需要政治上稳定,从心理上瓦解西夏人对宋朝的抵触,再逐渐让他们接受现实,时间久了以后,大家就渐渐遗忘西夏了。
偏偏这个时候自己的士兵闹这种事情,强索钱财,还要***女,这就让人忍无可忍了,这会坏自己的大事。
不多时,王贵和刘錡匆匆走进大帐,躬身施礼,“参见都统!”
李延庆一拍桌子,“昨晚是谁的军队在城中当值?”
军队并没有放假,显然是当值士兵所为。
王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道:“昨天是卑职的手下当值。”
李延庆对杨兆方道:“你说给他听!”
杨兆方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复述一遍,王贵也吓一大跳,当值时喝酒就已是严重违反军纪,还上门去抢钱辱人,这是死罪啊!
他顿时满头大汗,“卑职这就去查,一定按军规严惩。”
李延庆又对王贵道:“带着杨通判一起去认人,要杀一儆百,不准再有第二次。”
“卑职明白!”
王贵行一礼,带着杨兆方匆匆走了。
这时,刘錡犹豫一下道:“有句话,卑职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就是了!“
“都统,最近军中有一些传言,说都统对待西夏贵族太宽容,没有灭国的感觉。”
这些传言李延庆也有所耳闻,听刘錡再度提及此事,他不由冷笑一声,“他们的灭国是什么样子,让我放松军纪,任由他们在兴庆府烧杀奸淫吗?“
刘錡叹了口气,“人为财死,灭了西夏,弟兄们却没得到好处,有点怨言是难免的。”
“他们的好处我已经准备好了!”
李延庆淡淡道:“每人五十只羊,等运到京兆府后,会一一送到他们家中,让他们全家上下欢喜一番。”
刘錡明白了,“这些羊就是和漠北几大部落换来的羊吧!”
李延庆点点头,”你以为我没有考虑给士兵们好处吗?西夏为什么会灭国,不就是国力羸弱,支撑不起战争才最后溃败吗?西夏的国库你也去看过,空空荡荡,黄金不足二十万两,白银不到百万两,各种布匹、绫罗都没有了,只缴获了百万张羊皮,我拿什么赏给士兵?“
沉默片刻,刘錡又道:“当初都统可是想将西夏王族斩尽杀绝的,最后却放他们一马!”
李延庆摇摇头道:”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我刚刚从西夏那里得到消息,是他们驻临安的使者传信而来,天子已经下旨,要求宋军立刻停止攻打西夏,双方进行谈判,结束战争。“
刘錡吃了一惊,“这消息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天子下这个旨意,只能说是被逼无奈,其实我也猜得到,太上皇和他的党羽动用各种办法施压,根本点就是一条,大宋险被灭国,又安忍灭他国,无仁无义,这一条很厉害啊!失去了仁义这块牌子,官家的位子就不稳了,我李延庆也会被押上道德审判台,所以我才再三考虑,尽量少杀,不能让太上皇等人抓住我们残暴杀戮的把柄,这就是政治斗争,大家都在用仁义标榜自己,而拼命在找对方不讲仁义的把柄,这个时候,我们只能灭国而不能屠国。“
刘錡恍然大悟,他这才明白都统的用心良苦。
这时,一名亲兵在帐外禀报,“启禀都统,王贵将军已经抓到了昨晚喝酒闹事的十二名士兵,情况属实,王将军请问怎么处置?”
“斩!”
李延庆冷冷下令道:“用他们人头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