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晚辈求之不得啊。”
华榉深知想要在朝中有所作为,除了得到徽宗的认可外,还必须有人配合协助才行,否则凭他一个努力,纵然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
更何况现在蔡京、高俅等奸贼未除,要是朝堂上能有人能帮衬一把,那要除掉他们也就更容易。
石松、司马宏、卢正鑫都是朝堂的老人,背景也不一般,而且手里多少也有些兵力,正是他需要的帮手,难得他们能主动来跟他交好,他当然不会拒绝了。
石松说道:“既如此,那今天晚上到我府上吃晚饭,咱们四人好好聊聊。”
“晚辈一定准时到。”
石松三人与华榉拱手告别走了,华榉随既也上了自己的马车,先到西大街看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和李师师,然后回到杨戬府上,让张树根带人把杨戬抬出去埋了,已经停了这么多天也该下葬了。
通过往蔡州路边的树林里。
宿元景靠在树干上,脸上显得很苍白,精神也很萎靡。
他是文官,体质比不得习武的人,昨晚挨了一箭,又在树林里坐着睡了一夜,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感觉头有些疼,身上还一冷一热的。
“太,吃点东西吧。”
孙安拿着一块烤肉递给宿元景,这是他早上让人去打来的野兔肉。
宿元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吃,你们吃吧。”
孙安说道:“太尉,不吃东西可不行啊。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吃东西会坚持不住的,多少吃点吧。”
宿元景在孙安的劝说,
把肉接过去慢慢的吃了起来。
孙安看了一下绑在树上的罗岩,想到他是重要的证人,不能把他饿坏了,随即撕了一块兔肉下来,交给一个士兵,让他拿去喂罗岩。
士兵拿着肉喂罗岩,罗岩倒也不客气,大口的啃了起来。
然而,他才刚吃了没有几口,突然感觉小腹像被刀子绞一样剧痛难忍,很快这种感觉迅速蔓延到全身,胸腹间更是像有块烧红的烙铁塞在里面一样。
噗!
一口鲜血从罗岩的嘴里喷了出来,跟着他的鼻子、耳朵里流出了血,眼睛也布满了血丝,额头上的血管像一条条线蚯蚓趴在上面似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受了酷刑一样痛苦。
“孙大人快来,罗岩出事了。”士兵看到不对劲,赶紧喊孙安。
孙安急忙跑过去,一看罗岩的样子,也吓到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士兵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喂的好好的,他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这是中毒了。”宿元景士兵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看到罗岩的样子说道。
“中毒!”
孙安看了一下士兵手里的兔肉,拿过去闻了一下,然后双目紧盯着那士兵。
那个士兵明白孙安是在怀疑他,赶紧摆手说道:“大人,不是我,我没有下毒,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他把那块兔肉从孙安的手里拿过去,大口吃了起来。
“不——是他——”
罗岩突然说道,这是他从昨晚到现在第一次开口说话。
“那是谁干的?”孙安急问道。
“蔡——京——”
罗岩想起了他临出发的时候,蔡京亲自倒了一杯酒跟他喝,一定是他在那杯酒里动了手脚。
只是当时蔡京跟他喝的是同一壶的酒,他想不明白蔡京到底是怎么动的手脚。
他那里知道,蔡京拿的那个酒壶是有机关的,里面有两个独立的装酒空间,可以同时装两种不同的酒,壶把上有个按钮,可以任意切换两个酒壶里的酒。
昨天蔡京倒酒的时候,看似酒都是从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其实是两种酒,一种无毒,一种有毒,蔡京给他喝的是有毒酒,而蔡京自己喝的则是无毒酒。
啊——
罗岩痛苦的叫了一声,随即脑袋一搭,没了动静。
孙安检查了一下,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可恶。”
孙安感到很沮丧,因为抓罗岩是华榉第一次交给他的任务,没想到却让他办砸,让他感觉没有脸面回去见华榉。
宿元景叹了口气,说道:“蔡京这个老贼,真是够毒啊,连为他卖命的人都不放过。”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孙安一看,原来是昨晚派去买药的人回来了,而且还带了一辆马车回来。
孙安让宿元景坐下,帮他把箭拔出来,然后上药包扎好,把他扶到了马车上。
“杨老弟,我护送宿太尉去蔡州,你回去向华大人禀明情况,以免他担心。”孙安把杨奇叫到一边交待道。
“好。”
杨奇骑到马上,向孙安拱手之后,纵马回汴京了。
随后,孙安让人把罗岩掩埋了,带着士兵护送宿元景,缓缓朝着蔡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