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是宋朝蒋捷的《梅花引.荆溪阻雪》,梅花引这一词牌较为古朴,佳作传世不多,再加上了然似诵似念,清朗空寂的声音随着漫天飘飘洒洒的飞雪,辗转往复,好似余音随风于空环绕,一时间竟把众人都听的呆住。
愣怔了半晌,张士珩神色恭敬地对着了然就是深深一揖:“张某方才言语无状,还望道长海涵!”
张士珩虽然贪财,可并不贪墨,所得之财,也都还算得上取之有道。最让秦川看重的,不仅是张士珩性情随和,还因为张士珩并无一般上位者装腔作势令人生厌的习气。相反,张士珩倒是为人坦荡不羁,堪称正人君子。
了然微微一笑道:“不妨事。”
张士珩有不甘地问了然:“张某观道长道法精深,想必是有道高士,散仙一类人物。。。。。。”
不等张士珩把话说完,了然飘然作歌道:“同为懒慢园林客,共对萧条雨雪天。小酌酒巡销永夜,大开口笑送残年。久将时背成遗老,多被人呼作散仙。呼作散仙应有以,曾看东海变桑田。”
歌罢,了然对张士珩一稽首,算是对张士珩回礼,然后了然再不理张士珩,却转头对众人说道。
“方才诸位施主所言诗词,除了裴子野的那一首,其余或是墨客骚人所云风花雪月卿卿我我之词,或是山水风情之话,甚是闲淡。秦施主乃赳赳武夫,来日必会金戈铁马驰骋疆场,这咏雪之娱,可有大气磅礴之词,或是金戈铁马之音否?”
张士珩略一思索道:“这个容易,道长听好。”
“洁野凝晨曜,装墀带夕晖。集条分树玉,拂浪影泉玑。色洒妆台粉,花飘绮席衣。入扇萦离匣,点素皎残机。”
了然摇摇头道:“这首咏雪,虽是唐太宗之作,可帝王之气甚浓,算不得大气之作。”
张士珩不甘心地接着道:“道长再看这一首如何?“
“拂曙辟行宫,寒皋野望通。每云低远岫,飞雪无长空。赋象恒依物,萦回屡逐风。为知勤恤意,先此示年丰。”
了然淡淡一笑道:“此诗乃李隆基所作《野次.喜雪》,倒是远比李世民的那首大气许多,只是还是称不得磅礴。”
张士珩想想也是,不由有些气馁,搜肠刮肚想了半晌也没所得,忽然看见楚云飞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看着他,不由有些气恼,一指楚云飞。
“看你小子就不是好东西,我是不成,莫不是你能?对了,还离不开这雪字。”
楚云飞毫不退缩地一撇嘴道:“大气什么的我倒是不能,不过老道说得那个金戈之音我倒是有一首。”
楚云飞说完也不看众人脸色,只是张口道来:“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楚云飞吟诵的这首五言,乃是唐代诗人卢纶的《塞下曲》,虽不是大气磅礴,可却听来痛快淋漓。
“好。”
张士珩紧跟着道:“算你小子能,还能再找出一首吗?”
楚云飞也不推辞,张口就吟:“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
这一首五言,则是唐代王维的《观猎》,更是气势不凡,金戈铁马之意尽显。
“好!”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