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天津卫的爷们各个都是好样的,秦团总,您给咱天津卫的爷们挣脸啦,爷们谢啦!”
虽然明白这些百姓燃放鞭炮是在赞叹自己豪气光棍,很合了这些百姓们的胃口,可秦川心里总是怪怪的,心里想着:“这鞭炮放的,到好像是老子恶贯满盈,被军棍打了倒给他们出了口恶气似的,这天津卫的人还真是邪了门了。”
染厂院子内,小洋楼二楼秦川的卧室中,屁股皮开肉绽红肿的不成模样的秦川,正光着下身痛的呲牙咧嘴地趴在他那张宽大柔软的木床上,任凭医学院院长曹茂祥,领着周传谔、朱汝淦、金大廷,还有医学院的几个中医师,手忙脚乱地用酒精和碘酒处理他屁股上的伤口,然后又涂抹上厚厚一层带着馨香气味的药膏,一旁还有人拿着大卷雪白的纱布等着包扎。
周大经、楚云飞、徐桐、杜宝中、石峰、王西平、贺汝怀、方维峻、刘维法等一大群盐团营连军官犹自激愤地垂手立在房间里,李明方、金立三、徐熙芳、叶希来这些人也都愁眉苦脸地立在一旁,饶是秦川这卧室宽敞,也被这三十来人挤得满满的。
虽然屁股上的伤口,在酒精和碘酒刺激下,一阵阵钻心似地疼着,可秦川还是强忍着叮嘱着自己的这些手下。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只要没出正月,你们都得约束各自部队,包括你们在内,谁都不准迈出东街半步,谁要是违抗军令,就都给老子滚蛋。还有,哎老李。”
见脸上还带着伤的李明方看过来,秦川叮嘱道:“和盛军这次打斗,到底是咱们盐团给东街这些百姓引来的无妄之灾,咱们截下的那些被抢财物,都让他们自己领回去,买卖铺户被砸的损失,你统计一下,咱们也都一一包赔,就是咱们震旦集团被打的职员,也都每人发给医药费。另外再额外给在这次打斗中咱们自己受伤的每人十块大洋。另外,还要拉个单子递到天津县衙和按察使衙门周大人那里。”
“对了,名儒。”
秦川又转向周大经:“和盛军这一架,除了老子这屁股挨了这几十棍子外,,咱们盐团可谓大获全胜,兄弟们都出力不小,每人加发一月饷钱。”
不等周大经说话,楚云飞嘟囔着道:“大哥,钱不钱的倒好说,可这正月里才过了几天,你就不让我们出去,这还不把人都憋死啊!莫不是大哥你被李鸿章这顿军棍打怕了,害怕咱们再和盛军的人打起来。再说,你也没挨几十棍子,只是被打了不足二十下。”
楚云飞的话气的秦川直翻白眼,顺手抓起垫在额下的枕头向着楚云飞扔过去,却被楚云飞轻易地稳稳接在手中。
“怕!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再遇到盛军的人,他们不惹咱们,你们也都不许主动挑起事端,可若是他们敢再招惹咱们,依样还给老子狠揍这帮孙子。”
秦川突然想起楚云飞的后半句话,瞪起眼睛道:“还有,你小子再说一遍,老子明明听到那个唱数的戈什哈唱出了三十,你怎么说是不足二十下?莫非你嫌老子被打的少了。”
徐桐也讪讪地笑着道:“司令,云飞倒是没说错,虽然我们都是背对着你,可那棍子的声音我也数着呢,确是不足二十,那个戈什哈数的急,一棍子刚打完就报出了下一个数目。”
秦川当时只是痛得很,再加上脑子里一惊一乍地想着怕李鸿章要了他的“老”命这件事,所以对于屁股上到底挨了几棍子,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秦川把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石峰、杜宝中、石峰、王西平、贺汝怀、方维峻、刘维法这些人也都纷纷点头,印证两人所说不假。
按照楚云飞和徐桐所说,倒是确定了这戈什哈是有意为之,明显是偏袒自己,可自己和这个戈什哈并不认识啊!莫非这个戈什哈是个二百五,就是不识数?
正说着,张士珩手里拿着一个还冒着热气的湿毛巾,急匆匆推门进来。
看到张士珩,秦川心里不由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