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七老八十,再这般折腾几个来回,那就死翘翘了,李正、毕达两人也就真正阴补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就听见真宗皇帝摆摆手道:“毕老宰相、李老宰相,你们两位年老体弱的,快快免礼平身!久跪在此朕于心何忍!”
毕士元,李沅急忙颤微微的从大红地毯上爬了起来,气喘吁吁了走回了班列之中。
真宗皇帝冲着司礼太监点了点头。
司礼太监急忙扯开嗓子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连喊了三遍,见再无人出班奏事,便搀扶着真宗皇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掀起身后的幔帐退出了宣德殿。
看到真宗皇帝隐身于幔帐之后,丁犍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晃了一下跪麻了的双腿,伸手搀扶起丁谓道:“叔叔,咱们也走吧!”
丁谓这才站起来身来,许多的文武大臣急忙围了过来道:“恭贺丁大人的侄儿荫补府椽一职。”
丁谓谦逊道:“感谢皇恩浩荡。”
然后,同是儿子领受了府椽一职的毕士元,李正却被冷落了一旁,满朝文武竟然无一向前恭贺的。
丁犍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但一看到毕士元,李正那在烛光上闪动的白发,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朝堂这些人都是些势力眼,看到人家已经告老闲赋在家,连个好话都懒得上前说了,这真是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呀!
这个世界真是太无耻了,无耻得让人已经忘了起码的感恩之心,数数站在这里文官武将,有多少是当年两位老宰相推荐或者是提拔的呢!怎么人家还没死呢,就将对你们的恩德抛到脑后了,这还是人吗,人呀,不要脸的时,真得就比鬼都害怕的。无耻,而且还是无耻之极。丁犍在心里恨恨的骂着。
走出宣德殿后,丁犍从后面赶上了毕达、李正两人,站到两人面前一拱手道:“丁犍恭贺二位仁兄。”
李正冷冷的道:“不就是个荫补之职吗,有什么好恭贺的。”
毕达则翻了番白眼,没有出声。
丁犍陪着笑脸道:“是的,这府椽之职是没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们哥们是同一天进殿谢恩的,那么在名义上就也是朝为官,一殿称臣,以后咱们就是哥们回同僚了!难道不好吗!”
毕达刚想要张嘴呲哒丁犍向句,他的老爹毕士元急忙道:“好好,这位丁公子说的太对了,以后你们三个人就是同僚了,可得好好亲近亲近的。”说着老奸巨猾的冲着李沅道:“李宰相,你说是不是呢!”
李沅笑容可掬的道:“毕老所言极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这天下以后就是你们的天下了,所以你们还得风雨同舟,共退共进吗!”
丁犍心道:人常说人老奸臣,马老滑兔子老了难抓,这毕士元、李沅两人不愧能混到那宰相的位置坐一坐,看你家说的这番话那可真是滴水不漏。
于是便对毕士元、李沅来了个深鞠躬道:“二老果然是金玉良言,我丁犍今后一定会与毕达、李正携手并肩,同舟共济的。”说道这里,转向对毕达、李正道:“两位仁兄,既然两位老人家都说了,那么等会由我做东,叫上陈琅,邱玉成咱们五人去状元楼小聚一下如何。”
毕达,李正一看丁犍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那里还能拒绝,便点头道:“好,如此让你丁兄破费了。”
丁犍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说着又向毕士元,李沅来了个深鞠躬道:“二位老人家,晚辈先行告辞,二老慢走。”
毕士元站在那儿看着丁犍离开后,气哼哼的指着毕达的鼻子道:“你看看人家丁公子,再看看你。”
毕达不服气的道:“我怎么了,也不比那丁犍缺胳膊少腿的。”
毕士元拍了拍毕达的脑袋道:“你是不比人家缺胳膊少腿的,但你这里却比人家少了根弦。”
李沅道:“也是的,你看看人家丁犍那几句话说的,简直是左右逢源,那像你们两人,太缺少历练了。”
李正在旁边呲牙咧嘴道:“行了,两位老爷子,还说我们呢,瞅瞅你们两个人自己吧!”
李沅道:“兔崽子,我们自己怎么了?”
李正一撇嘴道:“你们怎么了,刚才在宣德殿上,你们没看到那些人都围着人家丁谓的屁股转呢,没见一个上前来搭理你们的,这就证明你们当宰相是那是有眼无珠,提拔重用的都是些忘恩负义之辈。”
听了李正这番话,毕士元,李沅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两人张了张嘴谁也没说话,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