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站起身来一甩袖子道:“好,既然无人再奏事,朕退朝也!”说着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宣德殿。
谢金吾急忙站起身来伸手搀扶起了王钦若哽咽道:“多谢老大人眷顾!”
王钦若长出了一口气道:“唉,这下我这颗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这时丁谓走了过来向王钦若一竖大拇指道:“王大人,高,真是高!”
王钦若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公言呀,你就别在那儿看笑话了,你说摊上这么个门生,我真是操老心了。”
丁谓拍了拍谢金吾的肩道:“金吾呀,你的老恩师为了你真是用心良苦,这份恩德你可千万记在心上的!”
谢金吾道:“丁大人,你放心吧!老大人的恩德金吾没齿不忘!”
王钦若瞪了谢金吾一眼道:“不忘有个屁用,以后遇事用脑子好好想一想,别总给我惹祸。”
丁谓笑了笑道:“王大人,话可不能这样说的,再怎么说金吾年纪还轻吗,需要有个磨砺的过程。”
王钦若不屑的道:“哼,年轻,那么丁犍与金吾的年纪不相上下,人家为人处事怎么就那么老练呢。”
丁谓茫然道:“王大人,咱们在这里说金吾的事呢,你往我那侄儿身上扯什么呢!”
王钦若唉声叹气的道:“唉,丁公言,你是不知道呀,今天这事要是没有丁犍从中一番斡旋,可真得就成了烫手的山芋了。”
丁谓疑惑的道:“怎么这样与丁犍还有牵连!”
王钦若向四周看了看道:“这里不是讲话之地,咱们还是到外面找家茶馆坐下来仔细说吧!”
丁谓道:“好好!”
王钦若,丁谓、谢金吾出了宣德殿,走出了皇城,谢金吾指着皇城对面的一家茶馆道:“两位老大人,那街对面就有一家茶馆,咱们就去那里坐坐吧!”
王钦若沉着脸道:“金吾呀,我说你是不是没长心呀,这众目睽睽之下,我们三个人就去那里喝茶,不是授人以结党营私之嫌吗!”
丁谓道:“王大人,你就别埋怨金吾了,他这不是刚刚步入仕途吗,那知道人心险恶!”
谢金吾在心里暗暗骂道:“他妈的,当个官喝杯茶还得小心翼翼的,早知道不来争这什么状元了,还不如回家与老爹靠收地租过日子滋润呢!”
说话间老少三人又向前走了一会,转过了个弯,丁谓指着一家名叫怡春楼的茶楼道:“这里偏辟、肃静,咱们就去这楼上坐坐如何!”
王钦若点了点头道:“好!”
三个人上了楼,来到一个雅间内,谢金吾搬过了椅子道:“两位老大人请坐,金吾这就让伙计送茶点茶水上来。”
王钦若道:“金吾,你可多上些茶点来,老夫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还颗米未进,光为你的事操心来!”
谢金吾听了眼圈一红道:“老恩师,门生让你操心了!”
丁谓摆摆手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金吾赶快张罗上茶点、茶水好好犒劳犒劳你的老恩师!”
谢金吾道:“两位老大人稍等!金吾去去就来!”
很快谢金吾就领着伙计端来了六盘精制的茶点,提着一壶香茶走进了雅间,伙计将茶点一一摆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谢谢金吾拿起茶壶将茶杯里斟上了茶,恭敬的捧到王钦若,丁谓面前道:“两位老大人请用茶!”
王钦若摆摆手怜爱的道:“金吾呀,昨夜你一定也是一宿没睡,来赶快坐下来喝杯茶提提神,再多吃些茶点。唉!我打你也好骂你也罢,这都是恨铁不成钢呀!”
谢金吾低声道:“老大人,门生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好!”
王钦若道:“知道就好!”
丁谓也语重心长的道:“金吾,王老大人对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呀!今天早朝时万岁对这事处理的那也是当机立断,一下子就堵住了某些人的嘴,不然这事还真就不好办了呢!”说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金吾,别看万岁将你降职为县令,分配到了山东定陶,但离京城远也有远的好处,至少不用坐在这风口浪尖之上的,到了那里只要你拿出政绩来,相信用不了三年五载,一定会高升的。”
王钦若道:“高升不高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今天好歹是度过了这一难关,今后的路就看金吾自己怎么走了。”
丁谓笑了笑道:“还能怎么走,我相信金吾受到这般教训后,一会收殓自己那少年得志,心高气傲的脾气了,会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踏实实干好自己的事业!是不是金吾?”
谢金吾道:“两位老大人放心好了,金吾一定会牢记这次的教训,以后遇事会三思而后行,不会再让两位老大人跟着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