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治水一般,一堵一疏之下,把民间的军中的力道集中到一起,握紧的拳头才是有杀伤的。
就像现在两人已经杀得满面赤红,秦人依旧只进不退。
“先抓住那个小的!毛都没长齐的娃子,你们羞不羞?这都不算军功咧!”
眼看卫戍兵卒两眼通红的逼近过来,虞周飞身上了院墙,躲过几杆兵戈,他招呼钟离眛:“从这走,躲开他们!”
这下子可是落实了,公鸭一样的嗓子顿时引得秦人来攻,他才不继续周旋呢,剑术虽有小成了,可这体力实打实的吃亏,一边在墙上飞快的跑动,一边拿脚往下踢尘土,总算到了后院之时,钟离眛一抬下巴。
“就是那座假山,我挡住来人,你去找找有什么机关。”
虞周也不客气,细心寻找起来,能关人的地方势必有人来回走动,再不济都要送饭吧,顺着踩出的小道一路前行,很快就见到了一扇嵌着铁条的木门。
似乎是往里开的,门框深藏在石洞之中,也不知道牢里有多少人在,不太好办啊,他有点后悔没带长军剑来了。
不管了,随手一剑捅在门板上,木屑纷飞,看来还挺厚实,又劈几剑之后,仍然不见穿透,不过虞周也有他的办法,只要是木材,都是有纹理的,顺着纹理深深的刻划几道,大喊一声:“钟离大哥助我!”
钟离眛正杀得兴起,扭头一看轻喝一声“躲开!”,一道黑影顿时向着木门撞来,虞周侧身一让,门上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搭眼一看,却是一名秦兵被钟离眛一脚踹来,发髻凌乱面目扭曲,大口的吐着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踹开只剩一口气的秦人,木门已经沿着刻痕裂成了几瓣,只是被铁条拢着才没散开,一剑一根砍断铁条,再插剑一撬,就出现了一个半人宽的缺口。
门里边也有铁条,不过虞周可舍不得糟蹋手中短剑了,右手持剑左手搭弩飞快的往里射了两箭,这才把剑搭在露出的插销上一勾一带,木门顿时像个稻草人一样倒进洞中。
就像逢林莫入一样,遇到这种不明境况的地牢,虞周心中也很是忐忑,不过他对自己的身手大有信心,而且从木门的质量和隐蔽来看,这也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地方。
地牢里的空气不是那么陈腐难闻,只是混杂了些许血腥气,看来别有通风的地方,虞周不再犹豫,要是让对方从别的出口跑了,那就麻烦了,他随手摘下一根火把,慢慢往里探去。
刚走十几步,前路就有个拐角,虞周将火把往前一丢,顿时窜出一条人影,想都不想就是一剑劈下,一声惨叫之后,偷袭者就再也不会动了。
又是一根火把丢出,这次没人出来,借着地上的火光一看,好像没有人形的倒影,虞周放心的转过弯,眼前一下子亮堂许多。
啧啧,刑具不少啊,仿佛到了阎王殿一样,各类的刀、枷、链、铐一应俱全,血腥味也浓重了许多,正中央的木架上正吊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看不清面目。
要说是人,虞周都觉得有些勉强,根本就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人形烂肉,双臂被分绑两侧,全身看不到几块好皮,最狠的是,此人的琵琶骨被两根铁钩穿过。
到底是个什么人啊,需要被这般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