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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姓氏很少见,虞周一拍脑门,迅速的想起一个人来,缇萦!
说起缇萦救父,很多人都知道那是一位汉文帝时期的孝道典范,小小的年纪就敢言以身代父受刑,最终感动了皇帝推动废除肉刑,而她要救的爹淳于意,就是一位名医。
名到什么程度呢?淳于意早年曾任太仓令却精通医术,人称仓公,自从获刑救父之事发生以后,他终于可以摆脱官场专心于医道,最后终有大成。
在《史记》记载当中,这位仓公可是跟扁鹊共属一个列传的,有记载的诊籍就有二十五例!
什么人能跟扁鹊相提并论?这位被女儿掩住光华的就可以,而传授他医道的师父,就是公乘阳庆,徒弟尚且如此,当师父的更不得了,其著作有《黄帝扁鹊脉书》,人称中医脉案之宗!祖和宗那是随便乱认的么?
得知这个消息,虞周大喜过望,看独音的眼神也更加热切了,可真是个福星!
项超重伤一直未愈,虞周本打算这次回邹县先去探望一下,反正出来一两日了也就不在乎这点时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现在好了,送上门的神医岂能不用?
眼见他一会儿握掌为爪,一会儿两手交错,两眼越来越大喘气越来越粗,那名军汉纳闷了:“小君子何故如此?莫不是身上有什么不爽利?没关系,先生医术高明定能药到病除!”
“那倒不是,不瞒这位大哥,在下早就听说公乘神医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就这么送块手令岂不是太失礼了?要不去拜访一下?”
虞周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想一代名医跟徐福那个老滑头有什么牵扯,最好跟秦军都别有,一旦此人为秦皇所用或者跟着出海,那才是为人做嫁衣呢。
一块手令还是源自太医丞,怎么看都让人误会,如果公乘阳庆先入为主那就不好了。
军汉明显误会了,立即做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医师本领高强治病救人,所以地位一向尊崇,但是关心天下名医的都不是普通人,黔首百姓有个头疼脑热自个人就扛了,抗不住了才找乡中半巫半医的老人看一下。
能千里迢迢寻访名医的都是什么人?在军汉看来,不是家底颇厚之辈,就是喜好此道之人,这样一来,虞周那块手令他已然信了三分。
“是不是陛下相招神医?还是太医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算了,我这粗汉不该多问,小兄弟,我得提醒你一下,公乘先生脾气有点怪异,只怕他会开罪于陛下啊,如果真是陛下相招,还请你们太医丞美言几句多多担待。”
这下轮到虞周吃惊了,听口音这军汉也是老秦人,来齐地顶多两年时间,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在心中有了一杆秤,而其中公乘神医的份量居然可比秦皇!
看来这情景要么是他医术高明多得人心,要么就是医德高尚受人崇敬了。
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好消息,虞周回应道:“大哥误会了,如果真是陛下相招,岂会派我这黄口小儿前来,是我家中长辈恶疾在身,听闻神医消息喜不自胜。”
军汉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先生医贫不医贵,很多富态的达官贵人都被赶出门去了,我们这些粗汉没少受他的好处,反倒那些屯长往上的从来得不到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