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惠利关中,所以他们攒足了征战天下的资本……
而我大楚也有一项水利为世人所惊,就是先庄王与令尹孙叔敖所修的芍陂,比起前三者,它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到底,打仗除了将士用命谋士用计,最重要的还是要打钱粮,庄王当年可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觉得芍陂居功至伟。
所以啊,如今寿县虽颓,却有一个咱们不得不去争的理由,只要重新占有了芍陂稍加修缮,大楚将再无钱粮之忧,羽哥,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这番话一出,项籍终于拿定了主意,摊开地图看了一眼,他道:“寿县必须夺回,我这就知会陈胜借一条道,若是他执意不从,项某便老账新账一起算!不用章邯动手了!”
范增老神神在:“有假道伐虢的前例在,只怕你说的再真诚也无用,他不会信的。”
“师父什么意思?是让我直接下手,免得打草惊蛇吗?”
张良用羽扇遮住了整张脸:“这便要说到张某的第二条计策了。”
“计将安出?”
“楚军自过江以来军律严明秋毫无犯,贸然对同是义军的陈胜下手恐有不妥……
所以……
我们可以是韩军……”
这句话一出口,范增忽然呛了一下,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仍在咧嘴笑,萧何非常实在,噼里啪啦打了一阵算盘,回手赞了一根拇指,虞周目瞪口呆,重新认识张良一样盯着羽扇,也不知后面的那张脸现在究竟是何表情……
这他娘的就是你当初拥立韩王、再复韩国的原因?专业甩锅?
张良祖上到底是不是韩相啊,哪有坑起故国毫不心虚的韩相……
哦对了,人家心虚了,至少拿羽扇遮面了……
项籍同样没想到张良居然出了这么个主意,脖子转动起来“咯吱咯吱”的,僵硬的很:“子房先生,韩军……这……”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计,上将军放心,韩王成将要成亲,张某要与他操持些许,顾不上这边的……”
直接说我和韩成没有异心那多尴尬啊,张良这句话等于告诉项籍韩军归韩军,韩王与他这个韩相没有伸手的意思,你们尽管施为好了。
“妙!羽儿,还不快答应下来,难道要辜负子房先生的一番美意吗?”
“好!兵发寿县,这次我要亲自领军,半月之内必定拿下此城!”
虞周脸色有点古怪:“我也想到一个可以利用的地方。”
“何故?”
“羽哥的身型与韩信相当,事后被人看到了,尽可以把事情往他身上一推,反正他也是韩人……”
“哈哈哈,确实确实,项某早就被此人烦的不行了,也该坑他一次,此言大善!”
大伙乐呵呵的笑了半天,钱粮的事情有远谋有近策算是解决了。
虞周从范增寝帐往外走的时候猛然惊醒,似乎最初的助赵助陈问题也已有了结论。
潜移默化,能把一座城池利用的一举四得,范老头不会是用脑过度才病倒的吧?
“老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