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战器,此人竟能看出我舍不得将士伤亡,主动要求蚁附攻城。
两支军队没有配合,那后果是十分严重的,我军的弩箭就如飞蝗一般从他们头上擦过,真的是敌我难辨,黥布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拿下城池,还不够悍勇吗?”
虞周心说英布真是既幸运又倒霉,倒霉就在于他遇到了一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的项籍,明知前面全是番军还敢万弩齐发,幸运就在于,此人居然毫发无损的活下来了,果然是富贵险中求,人家卖了命该有些收获也是应有之义。
“羽哥,你认认真真的回答我,你没有私下答应他什么条件吧?此事万分重要,千万不可等闲视之。”
项籍想了一下,回道:“没有,我只答应把寿春的粮食全部给他,反正我们还有芍陂,以后要多少粮食都有,这个过分吗?”
“不过分,不过分……”
没有其他条件就好,虞周就怕楚军跟此人牵扯过深扯不断又是一笔糊涂账,钱粮与人情,他宁可英布选择前者……
“不过黥布当时没有点头,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哦对了,我还答应了为他寻一匹好马,军中最近有没有现成的?”
“……”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该死的大喘气,还以为项籍依旧在无意中惹下麻烦了呢,一匹马而已,这个好找,至于其他要求,相信范增会好好斟酌的……
“好——!”
“好——!!”
叫好声越来越高涨,恰好项籍也擦洗完身子了,随手披了件皮甲,两人向着校场走了过去。
对于武将稍有沉迷的人总喜欢给他们的武力排个名次,所以英布与樊哙孰强孰弱,虞周自己也很好奇。
到了地方一看,这俩人正在比较兵器,稍一打听,好像方才的角力樊哙胜了一筹,但是现在兵刃交击,真的很难判断谁高谁低,倒是他们的招数越来越凶险似乎有了搏命的架势。
武力值是一样很复杂的东西,并不是说谁的力气大一些速度快一些就一定能赢,有心与无心之间难说胜负,亡命徒对上屠夫同样如此。
在楚营中,除了项籍以外大家的身手大差不差,樊哙气势足、季布手上稳、龙且精于骑、钟离昧无声息。
现如今看起来,这个英布能够青史扬名并非只有身为诸侯王这一个道理,最起码,他能将樊哙逼得手忙脚乱,若真以生死相论,恐怕两人都要喋血当场了……
墨色的黥印有了一丝紫意,英布手持战戟、吐气如云,和他相比,樊哙也好不到哪里去,发髻凌乱的似是刚钻出鸡窝一般,两只眼睛通红。
“胖子……罢手如何,你能在某家手中走得百十招,也算不错了……”
“呸,好大的口气,在你手上走百十招就算不错?你是什么人?”
英布脸色的墨色似乎有浸染开的迹象,冷声回道:“那就再来,手底下见真章!”
“汪汪——”
“哪里来的畜牲,给老子下酒的吗?”
“嗷呜……嗷呜……汪……”
“黥脸贼,老子和你拼了——!”
樊哙彻底狂化了,有人说跟人待的越久越喜欢狗,樊哙虽不至于到这种地步,眼看着训养许久的搜寻犬受难立马眼底见了血。
重重的一刀劈下去,战戟这次却没能拦住,刀势一滑,就将戟身捋了一遍,若不是英布撒手及时,只怕不是膛开肚烂也是手指皆断的结局。
“胖子你疯了!”
“我要你的命——!”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