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互看看,嘴里吭哧了半天,才勉强几出个“是”字。
殷复声冷笑一声,“好,那敢问你等,擅长何等杂学之术?”
“我们,我们……”二人的头几乎已经埋进怀里,闷闷的道:“我们会~,会祈雨~,求火……”
声音已经小的快要听不见了。
张问达闻言一愣。
祈雨?求火?
这,……这分明是江湖术数,神棍所为。
这怎么能算是杂学之术呢?
张问达这份儿后悔,后悔之前为什么不问清楚。
朱由校闻言,张了张嘴,“你们当真会祈雨,求火吗?”
俩混子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说,“会。”
殷复声勾起嘴角,“既然如此,就请二位御前献艺吧。”
“我们……,我们……”
混子支支吾吾,身子根本一动不动。
他们哪里会什么祈雨求火,就连道士那番程序,都不会。
朱由校这回是看明白了,这俩人根本就是骗子。
“啪!”
朱由校一拍龙书案,还未开口,俩混子已经吓瘫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们二人,本来就是想去招贤馆试一试,结果被殷大人骂出来,心里不愤。正好,这位大人……”混子一指张问达,“他跟草民说,只要到陛下面前说,有人贿赂殷大人,我们俩就能在尚书府做事,所以,所以……”
“你闭嘴!休的胡言!”张问达仓皇跪地,“陛下,此二人满口胡言,陛下,切莫相信二人~!”
孙慎行和李长庚也同时跪地,“陛下,此二人从头至尾,皆一派胡言,其言不可信呀~!”
叶向高上前道:“陛下,看来,此二人乃市井无赖,满口胡言,为泄愤,在张尚书面前胡言乱语,诽谤员外郎。如今又在陛下面前信口雌黄,当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张尚书恐怕也是受人诓哄蒙蔽罢了。请陛下明鉴。”
朱由校甚怒,指着两个抖作一团的混子,狠狠的道:“来人!把他们俩交给顺天府办理!这等刁民,就该严办!”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眼见俩混子被拖出去,张问达是梆梆磕头。
“陛下,陛下,臣的确是受到二人的蒙蔽,可是,员外郎家中囤积巨资,来历不明,也不可不察呀~!”
殷复声顿生满头黑线。
明明是你们冤枉人,还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好像被冤枉的人是你们?
真是文人的一张嘴,白能变黑,黑能变白。
朱由校再看殷复声,面色稍有和缓,但仍旧有猜忌。
“殷卿家,你还是自己说清楚吧,以免招人误解。”
殷复声淡淡一笑,“陛下,臣为筹集造馆之资,真是煞费苦心,东拼西凑……”
“员外郎,你这凑一凑竟能凑出二十万两白银?”邹元标冷然道。
殷复声并不理会邹元标,“陛下,臣无奈之下,只得书信一封,致家中堂妹,求其捐资~。臣,这才勉强凑得这白银二十万两。”
众人闻言,不觉大为吃惊。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