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一旦有军令下达,全国各地无不是征召百姓出钱出粮,大军沿途一路所过之处的百姓无不是被当做壮丁输送粮草,若是把一个大国比做一个人来看待,那么任何一场战争都可能让这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知道了,”吴铭发出了一声轻叹,现在看来一场胜利远远不能代表什么眼下的魏国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这件事不怪你们,等明日回到大梁我亲自与君上商议。你先去通知将士们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帮助百姓整理家园,期间要安排好斥候。”
“是。”
……
大梁,这是一座新建造起来不足十年的霸气国都,高耸的城墙上,魏惠王身披战袍,一手按到胯在腰间的宝剑上在城头上来回巡视。
飞扬的金黄大氅下,文武官员无不是唯唯诺诺的随行其后。
走过城墙边上那些站立笔直犹如木桩一样的战士身旁,又向右转过一个大弯再次登上更高一层的城楼之后,魏惠王抬头仰视着西方的天空,“前方战况如何了?!”
一句话身后的文武百官无不是一阵机灵,但无疑的是此时此刻根本没有一个人回答。
“寡人问你们河西战况如何了?”魏惠王陡然转身,加大了声音对着群臣一阵怒吼。
一阵畏畏缩缩的晃动在群臣之中呈现,这些个平日里风吹不着雨淋不到的贵人在国难当头之际却都是这么一副怂样。
“哼!”魏惠王不由的哼笑一声转过身去。
也就在此时,一人抱拳走出,却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颤声禀道:“回君上的话,午时有消息传来,说是秦军分数队人马轮番进攻我临晋关,攻势凶猛,我守城将士拼命抵抗,但情势并不……并不乐观!”
“不乐观,不乐观……那吴铭呢,他哪去了,口口声声说孙膑之才不过小儿,区区儿戏他都耍不赢吗?”
“臣,臣听闻吴先锋并无多少计谋,只是按照原守将张猛的意思守城。”
“废物,一群废物……”
“是是是,事已至此还请君上息怒,莫要急坏了身子。”魏惠王的怒火之下,群臣无不是直接跪倒在地,那猥琐匍匐的身躯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阵风呼啸,那蓝底红字的魏字大旗在城头上散发出阵阵唰唰声,“嬴渠梁,我魏營与你,誓不两立……”
惠王仰天咆哮,歇斯底里的吼声。
……
城外一里处,一匹快马疾驰而来,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快马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大梁皇城之外。
“先锋将军吴铭送来急报,速速递呈我王。”马背上的小将翻身下马,疾奔到守城的军卫面前,将一捆竹简交给军卫道。
城门楼上的魏惠王目睹了这一切,但那前来送战报的小将一身血瘀脏乱的模样让惠王的心里已经没了什么期望。
不一会守卫奔上城楼,原本耀武扬威的大臣一个个慌忙的让开道路,跪在惠王面前,守卫将竹简双手呈上,“禀君上,先锋将军的急报。”
闻言,魏惠王甚至都不曾回头看一眼,“念出来吧。”
“天佑大魏,临晋关一战,我大魏勇士杀敌八万四千余人,大获全盛。大魏先锋,吴铭。”